「妾……妾不是……」

        「還有空廂房嗎？」

        她光著全，背脊弓起，勾勒一條勾魂的弧線，自細白的頸項蜿蜒而，直至翹起的峰。纖腰柔弱得似可一手握住，與前與後的飽滿曲線形成強烈反差，恰似天生為討罰而生。

        她滿臉通紅，不知是羞是氣，只能任他拉著，直奔那「花影間」而去。

        桌邊男看得頭一動，忍不住伸手覆上她拿壺的手背，半是戲謔、半是輕薄：「倒酒也不必這麼用力吧，小手都抖了——來，讓爺疼疼。」

        語罷，竟一步踏前，指尖已觸及她腰肢。

        酒落杯中，她的睛卻始終未曾離開樓上角落。

        宋楚楚後退一步，背脊已抵在雕花屏風前，咬唇抬，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仍一絲倔強：「王爺能來，妾為何不能來？」

        她頓時紅了眶，顫聲：「王爺說有要事要辦……卻來了玉香樓尋貌女，那又是為何？」

        宋楚楚猛地後退一步，目光終落於面前男上，怒火與羞憤一齊湧上。

        「妳好大的膽。」

        他從袖中取一錠金，隨手往老鴇面前一拋：

        湘陽王氣息冷得駭人。

        卻在瞬息間，被人自旁扣住了手腕。力不重，卻令她整個人一震，動彈不得。

        「這位姑娘，本公今夜買了。」

        宋楚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半拖半拉，眾目睽睽之快步而行。步快得幾乎踉蹌，裙擺在階上飛揚，惹得樓一片戲謔與哄笑。

        只聽「嘶啦」一聲，衣襟被他生生撕開，織線崩裂的聲響在廂房內炸得刺耳。丁香羅裳落在地，如花被踩碎。宋楚楚驚呼一聲，雙手急急去掩，卻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舉起。

        樓中眾人本還起鬨，見墨衣男眉目狠厲，又見那金砸得大方豪，哪還敢多言。方才那調戲之人被一掃過，背脊發寒，腳底生風般退了回去。

        他聞言一頓，底寒光更甚。

        他緩步近，眸光冷冽，語氣沉如鐵：「這是妳能來的地方？」

        門「砰」地一聲關上，樓外喧囂霎時隔絕，屋內只餘一片壓抑的沉靜——

        宋楚楚被他冷語刺痛，中淚光閃爍，仍不甘回：「反正聽話了，王爺還是會喜歡上別人。聽話來甚？」

        窗扇緊閉，她卻覺窗外無數目光盯著她，羞恥與驚懼將她整個人烘得通紅。修長雙止不住微顫。

近那桌，執起酒壺，俯斟酒，心不在焉。

        宋楚楚臉驟變，手中酒壺猛然舉起，咬牙便要朝男頭頂砸去。

        話音未落，他的掌心已冷地緊握她自然微垂的酥——不是愛撫，而是帶著懲罰意味地，似是故意將她當作賤來撫。

        說話之人未著華服，衣袍素練無飾，卻立得筆，一壓迫氣場讓人難以視。

        湘陽王長玉立，寒意人。

        語畢，竟順勢要攬她腰肢。

        「本王辦何事，去何處，何需向妳交代？」他一把住她頜，「想清楚妳的份再說話。」

        「宋、楚、楚。」他咬字極輕，卻像刀鋒緩緩剖開，「還敢頂嘴？」

        她被他暴地扯至窗前，雙手上窗檻，被他壓得俯。

        一聲「王爺」剛，他的怒火反更壓不住。她愈狡辯，他就愈想折她的骨。

        她瞳孔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臉瞬間煞白。

        話未說完，淚已撲簌簌掉。

        「遮什麼？方才倒酒時讓旁人看，現在倒裝什麼嬌羞？」

        「閉嘴，本王一句都不聽。」

        她側斟酒，纖腰微束，鬢髮輕垂，神有些恍惚。衣裙因俯而微微，一截雪白鎖骨弧線。一張臉明艷生動，卻無青樓女的諳熟與迎合，帶有一種——良家女誤紅塵的禁忌之。

        老鴇珠一亮，笑得合不攏嘴：「有有有！爺請這邊走！花影間正好空著——保證不會有人打擾！」

        「住——」湘陽王解墨腰帶，緩慢地、一圈圈纏上她纖細的頸項，「妳

        她渾一震，終於怕了，無措求：「王、王爺……」

        房內驟然一靜。

        他一語不發，只一手將宋楚楚的酒壺接過，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拽著她大步上樓。

        熟悉的氣息自背後襲來，低沉又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那男見她退卻，反倒興致更濃：「姑娘這模樣可真撩人。爺今兒個保證溫柔，保證疼你骨。」

        湘陽王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語氣冷冽：「要不要本王打開窗，讓樓那幾個登徒浪，好好看看妳這副『良家婦』的模樣？」

        湘陽王眸冷沉，忽地冷笑：「那妳如今給人倒了花酒、讓人摸了腰，本王還該喜歡妳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