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小分，就贵到用我一个月的工资都还不上。我麻木地盯着电脑屏幕，过了一会儿关机，往家走。

“没钱啊。”我说，“而且开空调很费电的。”

“段落，你回来了。”

在齐沐阳到厨房里洗菜的时候，我卧室翻了翻床柜。家里重要的东西都被我藏到这里了。当初收留齐沐阳那天我从他兜里掏他的钱包，随手扔到了柜里。他给我买的东西光用我的工资是买不起的，肯定是动了他自己的钱。我想知那些东西到底是多少钱，好还给他。

齐沐阳张了张，半天才说：“段落，你为什么不装空调呢？”

“想我没有？”我侧过脸，用唇轻轻蹭齐沐阳的耳朵，在他忍不住抖的前一秒离开。

我知他要说什么：可是段落，我有钱。这句话让我心里焦躁不安，非常难受。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怪的，别挤在这里了，咱们去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我才冷静来，回看着无辜的齐沐阳，心里百交集。

晚上到床上睡觉，齐沐阳搂住我的腰，细密地吻我背对着他的后背，模模糊糊地问：

我没说话，直接走到洗手间，用凉冲脸。

那钱包里面大概有几千块的现金，现在只剩八百块了。让我觉得烦躁的是，他钱包里还有六七张银行卡，我不知齐沐阳有没有刷银行卡。

那就算是一万块好了。我走到玄关穿上鞋，准备到附近的银行取钱。直到齐沐阳在后面喊我：

，打开表格又不知该什么，仰着看天花板，半天，叹了气。

齐沐阳紧紧跟在我后，问：

我脆上网搜资料。突然现在家里的玻璃杯、窗帘、衬衣、沐浴、拖鞋，甚至是保险套和剂，我都想知它们的价格，然后还给齐沐阳。这毕竟不是我的东西，还是算得清楚些好，省的到最后家都不是我的了。以前我以为这些突然现的东西我都不会记得，可实际上它们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轻而易举就想起来了。

“段落，你什么去？”

齐沐阳抬，深邃地盯着我，说：“想。”

最后只搜到了其中一分，像是杯、沐浴、剂这种有logo的还好，拖鞋和衬衣早就被剪去了标签，我不知到底是什么牌的。

我这是什么啊？这种自卑而的自尊心，连别人的好意都察觉不到吗？简直无聊到让别人觉得好笑。

“我平时应该几班呢？”

于是齐沐阳就不说话了。

我直起腰，在洗脸池上撑手，顿了顿，没脸，走到齐沐阳面前，几乎要和他的鼻贴在一起了。

齐沐阳愣了愣，没躲开，只是握住了我的手臂。

凉凉的滴顺着我的睫向，到睫、鼻梁、巴上。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问：

平时我都是五班，现在才三，用最慢速度走回家也不过三半。打开家门的时候，齐沐阳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继而转为狂喜，用温的腔调对我说：

“今晚不吗

齐沐阳刚想说什么，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微笑着：“行了，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