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呢？

‘你累不累呀！板得这么直！’

樊墨咬了咬牙，自己走一步，狠心关上了门。关门声响，骆文瑞狠狠颤了一，眶中的泪终于忍不住，一落来，打湿了他裂的嘴角。

一个人奋不顾的独角戏，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真的是自己误会了，那个人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该死的朋友，真的从到尾，只是自己在自作多吗？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樊墨笑容一僵，听着骆文瑞一字字地，颤着声说着，“爸爸走了，妈妈也不我了，大哥从来都忙得见不到影，小绝到现在都音讯全无，我只有你和小一了，可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是吗？”

那天晚上骆文瑞了一个梦，梦里忽然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樊墨规规矩矩地笔直站着，半没有小孩该有的活泼，一双却那么孤独而淡漠，让一向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自己，不由自主地走近他，挑衅似的狠狠戳了他脸一。

那人就像个傻瓜一样，划定了界限只满足于远远看着自己，他明明就是动了心的，可就是因为动了心，反而让骆文瑞更加无助和绝望。那男人已经忍耐了十多年，早就打算好那么忍耐一辈，就算自己飞蛾扑火似的想要不顾一切地走近他，可他却把自己推回所谓的安全界限里，宁可在外面守护着他，也不给自己走近他的机会。

骆文瑞想不明白，他只知自己的心只想紧紧贴近那颗孤独的心脏，就算为此赴汤蹈火，鲜血淋漓，他也本不在乎。

樊墨迫自己收回来，背对着他淡淡说着，“别胡思乱想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一直这样，没什么累不累的。’

微微笑着，“我无父无母，在杨家也不受，你们这些朋友是我仅有的最珍惜的人，所以会很上心，会想尽办法对你们好，只是这样而已，对你……也一样。”樊墨收回手来，轻轻给他盖上被，站起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叫护士，不要乱动。”

樊墨仍是继续走到门边，拉开门。

“……你回来。”

‘你是骆家的小公吧，很

小男孩愣了一，一双淡漠的瞳孔微微闪动数，而后忽然笑了笑，朝他伸手来。

樊墨闭了闭静，回过，再次一丝笑来，“别任了，我去一会儿，上就回来了。”

“樊墨，你给我回来！”

“朋友……”骆文瑞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哈，朋友……”

‘看你这个样，就知你这个人一定很无趣！怪不得和小傻能玩到一起去呢！’

一整晚再也没见到樊墨，护士匆匆过来打开了灯，在他侧忙碌地测量着什么，他麻木地任她们动作，回答着她们的问话，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木门，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期盼的影。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他本不相信樊墨的说辞，可他不知该怎么走近那个人，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明明也是留恋的，温的，那目光无数次让他心加速，可他却再也无法比那目光更接近那人一步。

短暂而烈的生命，和漫长而虚空的人生，究竟哪个才是真正值得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