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恩此刻完全地直面着这些暗藏已久的东西，心里只觉得麻木，她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声音很轻地问，“是吗？既然这样......那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面对她毫无隐藏的恶意，南雪恩反而更加麻木，她定定地盯着南世理看了几秒，随后不经思考地继续问，“......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你以为，是我想让你回来吗？”南世理的声音不算大，咬字间却带着隐忍的烈绪，“我不白初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忽然有这种勇气来质问我，但你最好清楚――不是我想让你回来。”

        南世理的语气很冰冷，就像并没有察觉到南雪恩的矛盾状态和极端绪，她甚至像是并没有把南雪恩的存在作为人来考量，反而就像白初说的――只是把她当成一枚可以轻易手的棋，基于此上着最普通不过的利益权衡。

        “我不知你忽然问我这些是于什么目的。但是，”南世理说这话时看也没看南雪恩，只是不悦地盯着前方路段说，“没错，你接来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选好你的订婚对象，然后离开本家，不要总是现在我面前碍我的。如果这就是你哭的理由，你最好现在赶紧整理一自己的绪，然后好好想想自己一步该怎么。”

        “我知了，姨母。”好几分钟的聆听过后，南世理就发车驶离了餐厅，此时通话仍在继续，“这没什么大不了，我难只有白初这一个选择吗？我知这是母亲的安排，但现在的况是......”

        “我早就说过，这是母亲的遗愿。”南世理说着就伸手理了理南雪恩脸颊上粘连的长发，冰冷地直视着她的睛，“南雪恩，我希望你清楚――不是我想让你回来，从来都不是我。你怎么会觉得是我想让你到本家、到我边来碍我的？”

        南世理大概又在说婚约的事了。南雪恩垂听着这只言片语，接受了她的问题被忽略的现实――南世理其实真的并没有她想象里的那样在意她，而她的那些猜测、那些预，或许其实都并没有错。

        她的声音很小，可捺许久的问询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完全停，于是她就这样垂看着自己的双，小声却定地问着：“为什么一定要到那种地步？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有多......恨我？”

        而在这之中，南雪恩能察觉到她的语气里似乎还夹杂了别的......类似于憎恶与厌弃的绪。

        冰冷的铃声在昏暗中持续不断，南世理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反而只是审视般地盯着南雪恩看了几秒，才“啧”一声松开了手。

        她脸上的少许泪痕在暗淡的光线并不明显，谁都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如果不是南世理亲自接她回到本家，又在那个晚上那些事......让她有被的错觉、让她希望尚存，那么她就不会有那些一瞬间的幸福和满足，不会产生她或许始终值得这些意的幻想，也就不会有此刻这漫长而煎熬的落差。

        在和她对视几秒后，南世理正准备开回答，不合时宜的突兀铃声就横亘在了两人之间，来电提示伴随着吵耳的震动嗡鸣声，让南雪恩的视线垂得更低。

        “没什么事，我上就过来，不要着急。”接起电话后，南世理神很冷地扫过南雪恩，随后“砰”地关上了副驾车门，驾驶座沉默地听着通话另一的声音，只是偶尔给应答。

        “你在质问我吗？”

        提到那个绪烈的字，南雪恩的声音就开始染上明显的颤抖：“我也不想这样....

也是这样想的吗？”

        听到她的问题后，南世理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随后就慢慢靠边刹停了车，面不善地侧看了过来。

        反复往来的对话似乎没有终。又是几分钟过去，南世理终于无法忍耐地在红灯结束后当先挂断了电话，神不耐烦地丢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