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一半，燕长空另一只手捉着杯喝剩的，喝完后嘴唇上一片渍，莹泛红的嘴唇引着黎白花的目光，手指轻轻的抚上那唇，燕长空没有躲，只是诧异的盯着他。他缓慢的凑近，就要凑近了唇对唇，他真的很想吻去，而燕长空也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我就知你不会伤害我的。”燕长空笑容。

        “我只是……”因为很清楚，他要是真的吻了燕长空，两人就不再是朋友，也不会是恋人，而是仇人。

        “呐，黎白花，你把我当什么呢？是南风馆的小倌吗？”燕长空笑着问，那是一脸柔和的假笑。

        黎白花回答：“不是，你不要乱想。我你，只是单纯的着你。”他的坦诚让人无福消受。如此直接的表白自己的，黎白花已经学会了。

        燕长空眨了眨，笑意更深。

        “你知那天我去了哪儿吗？”见黎白花很是惊恐，他示意他靠过来。

        “我啊……”他靠在黎白花的耳旁，笑着，嘴里蹦几个字：“去了南风馆。”

        “歹人是谁，我要杀了他！”黎白花咬牙切齿。

        “我也想知是谁呢。”虽然心中已经有答案，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是不是祁钰？”黎白花很诧异。能如此作针对他们的，也就祁钰了。

        “不知，我不知。”他盯着黎白花，笑脸顿时没了，像是指责黎白花，“我就是玩，女人可以把我当有温度的，男人可以把我当毫无反抗能力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想从我上得到什么？我上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幅，是不是只要这没了你们就会放过我？”

        不对，没了怎么活去，那岂不是对阿清言了，岂不是辜负了母亲与姑姑？不能没了，他需要好好活着呢。

        黎白花简直不敢相信燕长空会这么说，连忙安抚，“不是，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要是害怕我，我上离得远远的。”

        黎白花赶紧走远一，又看燕长空疼的捂住额，不由的着急。

        此时他才明白，也许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燕长空，燕长空无论是还是那颗心都将不会属于任何人，除了倾月。他多希望倾月此时就回到燕长空边，他再也不敢妄想燕长空能接受他一丝一毫。

        等到倾月再次现在燕长空前时，燕长空这两日已是憔悴不已，无论黎白花怎么劝解吃多一多休息都没有用，整个人肉可见的憔悴消瘦吓坏了一堆人。

        倾月见着桃树弹琴的燕长空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是冰凉的，他的脸亦是如此。他也不说话，也没有太大反应，等她抱够了，他才轻轻推开她，继续弹琴。

        “我回来了，长空。”她唤了他一声。可燕长空好像反应迟钝，顿了好一会才开说话。

        “……呐，我弹的好不好？这还是阿清姑娘教我的，我知她是有些嫌弃我弹得不好，我已经练了一午了。”

        倾月抬看向一旁站着的黎白花，黎白花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