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睛。”

        她看向自己的手，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因为一直没人答话，她的音量便控制在一个刚好适合耳的程度，近似于喃喃自语，但足以让边的Astron听清。

        “我更喜它们沾了的颜，让我想起晨的蔷薇花，比甲油胶更好看。”

        Astron不常画人像，但不可否认，这样状态的她让他隐隐有种笔描摹的望。

        如果他更、更一，他就会知，女孩这样的角度不止是为了引起他在自己擅长领域上的共鸣，更重要的是，这是种惹人怜、相对蓄秀的献媚姿态，她在用一种不易察觉，但很容易动摇心境的方式，偷偷勾引他。

        她要他发挥想象，猜一猜她的手被打湿后会呈现什么颜。Astron被她一阵忽悠，想逃避的心思被打散，又开始为她一对一调。

        “Astron，你能看见。”

        四分之三侧面角度是素描像的常见选择。这个角度能够很好地表现人的积和空间，无论是初学者还是专业画家，都经常练习这个角度的素描。

        不想脏她的手，所以没有涂的很饱满。第一次当甲师的Astron手法拙劣，作品也是制滥造，殷韵还是很满意。举起左手在他前晃了晃，炫耀自己的新甲，并称其为“艺术家的杰作”。

        女孩发起的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声量很轻，接近气音，带着诱拐蛊惑的意味。

        这次，殷韵让他将调制好的颜料涂在了自己的甲面上。

        他如愿坠她的眸。

        “那这个呢？我的指甲，它是什么颜，也能调来吗？”

        不知应该怎么形容，Astron觉得心的，好像有舒服。

        Astron不明所以，但乖乖照。

        “可惜镜带有迷惑，我没有办法真的看清自己的睛……”

剪得圆，泛着健康的粉红光泽。

        人的面特征在这个特定角度会显得很立，透视关系也会变得更有深度。

        “我的睛，你觉得它们是什么颜？有人说这是琥珀瞳，琥珀就像粘稠的蜜浆凝固后的糖块，有剔透，又有深沉。”她向他描述起自己的睛，颇有一番见解，“可能是光线原因，我觉得它们更像是清茶，没有那么醇厚，会比其他人相对浅一。”

        她屈膝、蹲，手撑在膝盖上，将自己的度压到坐着的Astron之，然后微微仰，以四分之三侧脸面朝他。

        她的指在睑上，指引他的目光随之而动。

        Astron不懂“嘲讽”，殷韵也没有这个意思。结合她的神态、动作和语言，Astron真心以为她在夸奖他，还十分喜他给她涂的新指甲。

        说着她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了声：“他们说我很适合瞳模，因为虹膜颜越浅，越能还原瞳本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