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呜呜呜——”

        三月十七日午时，当南边明军喜滋滋烧荒的时候，北面的明军终于与建虏的前军碰面了。

        双方碰面的地方，是一个距离朵儿必河三十里外的石堡外。

        在南边已经喜迎风的时候，鹰扬卫甲字千，丙字百的明军士卒，正着冰冷刺骨的寒风，直面着一望不到边的金军队伍。

        号角声在石堡的端响起，与之一起响起的是不停的响箭声。

        负责驻守此的，是第三届燕山兵家学府的学……郑钧。

        这是一个历史上默默无闻的人，兴许在历史上他死于乱兵，死于饥饿，又或者死于明末的诸多瘟疫之中……

        只是，他从燕山兵家学府毕业已经四年有余，他从一个小旗官熬到了百官。

        同时，他也错过了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因为他毕业的时候，已经是天启七年，而当时距离第二次北伐之战已经结束大半年了。

        从天启七年到天启十一年，他沉寂了四年半，除了中间偶尔对漠北行烧荒外，其它时间他大都在练兵，看兵书，研究如何攻防守。

        他本以为他会沉寂许久，然而突然爆发的第三次北伐给了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此刻的他站在石堡上，双手扶着女墙，面对的是遮天蔽日的建虏大军。

        与这样的大军对比，他脚的石堡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一般渺小，似乎随时都会被这乌压压的“浪”所吞没。

        好在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丙字百的一百零二个兄弟，而他们将要共同面对的，便是令人窒息的建虏大军。

        “大汗，要不要攻城？”

        建虏大军之中，济尔哈朗看着远那“渺小”的石堡，不想让石堡打断他们突围的脚步，然而黄台吉却摇：

        “单纯的突围走不了多远，我们的队伍拉得太长，如果不把这一座座石堡吃，那么他们随时会城来袭扰妇孺。”

        黄台吉不愿意带妇孺突围，但作为上位者，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装。

        “留一营兵戒备，大军继续突围如何？”

        代善看着那石堡，试探的提建议。

        这并不是黄台吉想要的建议，但由于莽古尔泰那日的失言，让金国贵族们知了“抛弃妇孺”的严重，因此谁都不敢再说这话。

        无奈，黄台吉只能接受了代善的建议，而这时的黄台吉也看向了汉四营的四个将领。

        李永芳、刘塔、范文程、范文寀四人是金军的四大汉将。

        如果是以前，黄台吉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李永芳带兵留守，因为他对付明军很有经验。

        只是随着近几年的局势不断发生一些诡异恶化，便是黄台吉都不由的觉得金军之中可能存在明廷的锦衣卫。

        原本北山西北方向现阿喇山城和雅克萨城，哈喇山城等城驻军黄台吉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北山女真的索之前就在这里块地区生活，留了大量山城。

        可这地方现这么多石堡，并石堡都还是新修没几年的模样，这就不得不让黄台吉起疑了。

        他首要怀疑的对象是李永芳，因为李永芳在金军攻抚顺的时候，起先他是带兵死守的，而后看城池守不住，他才选择了投降。

        相比较金国还是小势力时就加的刘塔，以及不断谋划策，收买汉人商贾的范文程两兄弟，李永芳是叛徒的可能最大。

        黄台吉不想扰乱人心，因此只是在怀疑阶段，还没有对李永芳手。

        但这种怀疑一旦产生，他就不可能让李永芳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