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着脑袋，委屈抱怨，“这太平盛世，一没天灾，二没兵灾的。哪来那么多天上的馅饼？举孝廉年年被世家大把持，不依附世族门阀，贫民想、日月想换天，哪那么容易！”

        一阵搓手挠后，刘懿哈哈一笑，学着夏晴模样，向东方羽拱手抱拳，有模有样地说，“东方姑娘，在刘懿，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姑娘风采，果然不同凡响！”

        刘懿收拾完残羹剩饭，想到如今狼吃肉狗吃屎的世，心中莫名生一丝恼意，旋即陡生三分无奈，索一人走三楼丁字客座，伫倚在窗台，胳膊撑着巴，远远的看着月亮神游太虚。

        刘懿有些懊恼夏晴的明知故问，嘟嘴不耐地，“是啊，除了大年三十儿，每逢初一十五，不都在夏老大你这儿么！”

        月亮上会不会有和娘一样漂亮的仙女呀？

        嗯....夏老大叫我谋功立勋，其实他说的是不对的。

        爹叫我读了那么多书，我深知官场如战场，混迹庙堂与江湖，什么时候被死都不自知，还不如市井小民朝夕眠来的痛快！

        “今晚还住在这？”夏晴又敞开了话匣。

        刘懿懵懂少年，两对视见，脸颊微红、意兴阑珊。平日里除了被爹关在家中读书，就是同李二、王三宝、皇甫录等一票邻家小友上窜，即便来这望北楼，也只是在那后厨呼来喝去，第一次有同龄异如此瞧他，刘懿心别有一番滋味儿。

        为什么爹只说娘漂亮，却从来不和我说娘亲的往事呢？

        刘懿定睛瞧着当空明月，喃喃自语：那夏蝉有何不好，冬天那么冷，何必一定要语冰呢！

        夏晴连忙咽中饭菜，捂住刘懿的嘴，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孩，这话你和老说说就得了，可别用这言语到撒儿，咱凌源的天是啥样的你又不是不知，不好，你小命都容易没了！”

        想着想着，一阵细碎脚步把刘懿从幻梦扯回，定睛一看，来人一双虎鞋、一袭花布衣，赫然是那东方羽，此刻，她正瞪着一双妙不可方的瑞凤上打量自己。

        这夏晴与刘懿父亲同手足，平日里十分帮衬他们父，刘懿遂视夏晴如生父一般尊重，虽然他并不赞同夏晴对门权贵卑躬屈膝的态度，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微哼一声，便低不语，两人只顾张吃饭，沉默许久！

        “每月初一，你这酒鬼老爹就真变成了鬼，来去也不见个踪影，不知是一人独自买醉，还是月私会娘，丢你这么个小家伙孤苦无依的，他也真放心！罢了罢了，早歇息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嗯......，该怎么说呢！这是罢不能的觉？不对，或许是窦初开。

读书，就是为了让你长大之后这八门行当？我与你那酒鬼老爹交集匪浅，堪称莫逆，叫你每逢大集来些差事，也算帮衬老友，但绝不是叫你加冠后行这庖厨之事，你要多多学古通今，将来不说那朝中公卿，好歹也个州牧或将军当当。听到没？”

        两人分立窗台两侧，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捧，倒有些小大人的模样。

        说罢，夏晴起抻了个懒腰，兀自缓缓走账房。

        刘懿聊至兴起，故作豪的说，“姑娘所言甚是，这要是有

        东方羽‘虎虎脑’，双手背后，一摇一晃向刘懿踱步而来，“兄台果然好光，看你如此慧，将来必是那人中龙凤，苟富贵勿相忘，兄台来日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