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连你都查不来单的人到底是谁，那么……也就意味着，如果我单了，也绝对不会有人查来是我。”

        秦修竹了唇，“当然没有。那……是闻惟德吗？”

        “…………”

        秦修竹说，“那我可以问一句，你想杀谁么？不会是我吧。”

        她抓起秦修竹的手。“我若成功让卬足接我的单，我可以把所得卬足的任何报，都卖给你。”

        “我不知啊。看样，你也没查来是谁要杀小筹，也不知到底杀小筹又是为了暗杀谁。”和悠说，“否则，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么些报。”

        和悠笑了笑，“我想杀的，是单杀小筹的人。”

        “别的不说，先说最简单的一个事。你连想杀的人是谁都不知，你怎么请动卬足去杀了他？”秦修竹说。

笑容更深了。“当然不会。”

        他听到最后几个字，微微一提眉梢。“我损失不了？怎么和我扯上的关系？”

        “单杀小筹的到底是王五还是张三，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对卬足也不重要。”和悠说，“如果他们成功杀了小筹，这个王五张三最后都会被卬足使手段封，这是你刚才说的，对吧？那既然如此……我若单杀了这个王五张三，不是直接让卬足一举两得，既赚了王五张三那一份钱和我的那一份，又能让单暗杀小筹的人永远闭嘴。而且，我也不知要杀小筹到底是哪个王五张三，它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密。”

        “不错的。”他说，“但是有三个致命问题。一，卬足肯定会先杀掉小筹再杀那个王五张三，这样，它们才能赚地更多。二，卬足所杀得每个人，都是为他们的最终目标所服务，如果杀了王五张三，会不利于他们暗杀真正的目标呢？三，就算请卬足不用钱，你用什么付？”

        她弯睛，“秦少爷，这笔生意，你稳赚不赔啊。”

        “你不是说，就连你们万家都难以查到和卬足有关的人么。如果他们接我的单，不但有微弱机会可能找到谁想要杀掉小筹的线索，甚至有机会真的让他们杀了想要谋害小筹的人，我也可以成为和卬足有关的人了。不接我的单不过就是无事发生，我损失不了什么，你也损失不了什么。”

        和悠说，“这些反而都并不重要。”

        秦修竹一愣。“你知是谁？”

        她皱起眉，直看他的睛里，“杀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啊，还是你了什么我必须要杀你的事？”

        “你肯定知怎么在卬足单吧？既然如此，帮我联系他们单啊。”噗通一声，和悠翻骑上他的腰，“你们万家都难以得到卬足的报，那想来一定很贵吧？”

        “我不知没关系，卬足知就行了。”她说。“反而，我不知对他们来说更好。”

        秦修竹的波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他虽然知和悠心思缜密活络，但每一次，都仍会被她刷新新的认知，一个从山村里走来的浊人……真的可以有这样缜密深沉的心术吗？

        秦修竹微微一愣，看着她说，“你……难不成是打算把自己当饵去钓卬足？”

        “…………”

        “………………”

        和悠立刻岔开了话题，“总之，卬足应该不是只用钱就能请动的。所以……我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