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连自己来例假了都没察觉，他却发现了，还给她洗好了，替她垫好巾，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照顾她。

        这种觉前所未有，甚至让她心里有发慌。

        她当然知尉迟晟喜她，甚至比喜更深，他对她的执念、依赖、顺从，她早就知得清清楚楚。

        ？！

        他的目光落在场中央的秋千架上――尹鲸川正坐在秋千上，双手抓着绳索，神沉思，而在她后，沈雨川正轻轻地推着她。

        沈雨川轻轻叹了气，声音温和而克制，像是怕打破她的思绪：“川川，阿晟没有表达他喜你、在意你的资格吗？”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是一颗石落了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可现在，她突然有种奇怪的绪。

        可这次的事，跟她以前受到的那种又不太一样。

        ＊＊

        沈雨川手的动作微微一顿，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带着意味深长的玩味：“哦？这可真是少见。”

        他在意她，甚至在用自己的方式学着“罩”她。

        她突然被照顾了，被温柔地对待了，甚至没有一预兆。

        尹鲸川沉默了一瞬，目光有些恍惚。怎么办？她也不知。

        她只是觉，自己的世界，好像正在被尉迟晟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她本来应该很坦然的，她一直是两个人关系里的主导者，是那个掌控一切、制定规则的人。

        “沈哥，”她声音有低，像是在斟酌着什么，话语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我是真的没想到阿晟会那么对我……”

        “我……都有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她咬了咬唇，嗓音带着一苦恼，“他居然会偷偷照顾我……甚至半夜帮我把染了例假的都洗了……”

        她一直知尉迟晟依赖她，愿意服从她，甚至可以为她忍耐所有的绪波动。可她从没想过，这个痞里痞气的糙汉，会细心到这种程度。

        这让她有种陌生的觉，甚至有不适应。

        他顿时眉一，神瞬间阴沉了来。

        她的成长轨迹，决定了她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去占据主导权，去制定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

        沈雨川的手缓缓收回，目光落在秋千上的女孩上，眉间带着几分无奈的温和。

        沈雨川垂眸，慢慢地推着秋千，听她继续说去。

        尹鲸川的手指收紧，轻轻地攥住秋千的绳索，神微微晃了一。

        沈雨川望着她微红的睛，收敛了笑意，语气轻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不仅仅是依赖她，顺从她，他甚至在她没有开、没有主动索求的况，已经开始主动去照顾她，去关注她，去细致地发现她都没察觉到的事。

        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被人这样无声地保护着，甚至是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

        她是真的没想到。

        沈雨川看着她，目光温和而透彻，声音轻轻的，带着劝解：“川川，你总是习惯让别人顺着你，听你的，可这不代表你不能被。”

        她一直觉得自己掌控了这段关系，尉迟晟对她的顺从，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她拿住了，被她的“规则”约束着。

        可尉迟晟……他没和她讲任何规则，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就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突然有一种被他罩了一的觉。

        她的睛微微红了红，轻轻了气，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低声：“……我突然觉自己嚣张不起来了。”

        他知她在想什么。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

        尹鲸川握紧了秋千绳，眨了眨，嘴角的弧度有僵。

        尉迟晟穿着简单的衬衫，袖随意挽到小臂，黑工装勾勒修长有力的，整个人站在雪江大学的场边，气压低得要命。

大，刚好让她的秋千轻轻摆动，在空气中划一条悠缓的弧线。

        可现在，她突然有……不确定了。

        她一直都是个掌控者，在关系里制定规则、划定边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期之中，可是这一次，尉迟晟的法打破了她的预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该习惯一，阿晟对你的好。”

        尹鲸川低着的一直没有抬起，半晌，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