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红分明显示我已经到目的地了,但目的地在哪?似乎是命运的指引,回
一看,青苔阶梯通往圣约翰座堂。上帝啊,如果这不是命运,那什么是命运?神总是会指引我走向应当去往的地方。
讽刺的是,离开前在国的最后一站竟然还是北京,兜兜转转。在首都机场寄
最后一封信时,我把银行卡放了
去,最后我还是把它留给了我最憎恨的女人。我可能不只是恨你,我承认,我只是
你
的很痛苦,因为你
我
得很痛苦,妈妈。我这辈
都不会再这样叫你,所以放
所谓的不切实际的期待和筹码吧。我的新生开始的瞬间,属于你的惩罚就开始了。
2024年,一个人走在拉萨海6000米的雪原上,我想,佛祖会保佑我,脱离阿比地狱。
――写于敦,2月
可能是过去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落地敦,穿梭挪威峡湾,在极圈上空看极光时,我还是有种不切实地的漂浮
。可能是过去过于痛苦,幸福来的短暂又反噬,伴随着巨大的代价与算计,以至于每当遇到新的奇迹时,脑
里首先想到的是――新的苦难又要开始了吗?
回一看,啊,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我一开始就该明白的,不是吗?
上帝啊,如果这是我的命运,那我何时才能走人世间的无间
?
我怎么现在才明白这个理。总是这样,在很多年后,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迟来的共鸣。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中行大厦的
台阶,只我一人,和无数锦鲤。好似这就是过去的我最熟悉且喜
的地方,啊,我回来了。
雨天站在九龙博馆后的码
上撑伞看海,一切带着雾气,平台上只有我和一个钓鱼佬,孤寂、阴湿、迷茫,过去的一切重新笼罩着我――看到远
船只的那一刻,好似穿回了新加坡,回到了自由穿梭的东南亚,回到了
带夏夜的紫
晚霞,和泞泥脏乱的街
。我突然开始理解了父亲,全球穿梭,海外远航,乡愁却是男人骨
里的奥德赛。我终究是父亲的女儿,但不同于父辈的足迹,怀着恨意离开的我,更像是一场逃离。我不会乡愁,我不会回到过去,我不会回到原
。就像会选择弑父的必然一样。
2025年,一个人走在敦桥
俯瞰泰晤士河时,我想,地狱天堂,皆在人间。
回忆起来,我在北京夏夜时经常夜晚骑车,明明没有导航,却总能到达5公里外的西库什教堂。命运、记忆与此刻,一切在此闭环,通往未来。我站在莫比乌斯环上,闭上睛
受命运。
早时总是渴望有人,救救我吧,抱抱我吧,把我拉这个该死的泥沼,只属于我吧,就像我也会只属于你。直到最后才发现,啊,原来是一场自救。就像能够审判妈妈的人是我,将我拉
沼泽的人,也是我,
我是
仙。无奈又讽刺,我笑我的命运。
How to say? Reflexibility of outsiderness as an insider.
香港-北京-香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了‘我’:在香港是伤,在北京是死
。
――此刻乐:陈奕迅《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