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间，她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刚从房间跑来的白榆还有，她意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东西送到，她准备说再见的时候，钟滕抬看了看她，又迅速垂睫：“对不起，顾先生是因为我受伤的。”

        怎么这么哭啊？自己难受的时候哭就算了，怎么别人不舒服也要哭、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顾乐殊在心里叹着气，把人抱怀里，用脸颊把她的泪都蹭掉：“已经不怎么疼了，从你回家，就不疼了。”

        “你的疼的厉害吗？”

        过了两个多月，起码他现在能拄拐杖了。顾乐殊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白榆为什么会在今天问这个问题，他对边人的嘴巴很不满，就在他想着要怎么让这些人不要乱说话的时候，白榆已经开始泪了。

自己动脑了，但坐旁边看人打字也很无聊。抱着“送佛送到西”的期待，白榆亲手给她哥剥了个橘：“那个，我能不能去打游戏啊？”

        俩人正站在院里，目之所及、甚至连他站立之地的上空都在飘花。

        等顾乐殊停手指、抬看向她的时候，白榆立刻后悔了，她这是在啥啊？得陇望蜀、贪得无厌说的就是她这种小人，就在她要立刻跪认错的时候，顾乐殊张开嘴。

        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给帮她写作业的姜桃喂吃的。

        顾乐殊自己也有不可思议。他以为白榆会假装没看见，毕竟这种主动对白榆而言，在他们之间过于亲密了，但白榆居然了。一时间，他甚至舍不得咽嘴里的那甜到他想哭的橘。但世事总有穷尽，更何况那只是一橘。他将手放在白榆的脖颈，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颊：“去玩吧。”

        多年前潜藏在灵魂深的学渣基因让白榆立刻反应过来，立刻把手里的橘掰成小块、放顾乐殊嘴里。

        因为边没有人骨折过，白榆对骨折的唯一概念就是发生的那瞬间会很疼，然后慢慢修养。她一个小时前才在网上搜索骨折的恢复期，更准确是她哥了钢钉固定手术的况。然后看到手术后一两天，会疼到用镇痛泵；愈合期时，骨会隐隐发，天气变化也容易引起疼痛；尤其是康复训练阶段，活动时会疼的跟个刀刮似的。

        握着手柄的白榆过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摁开始。钟滕说的那件事简直超了她对顾乐殊的认知范围。他居然会意识救人？还是一个在他的概念里不算人的人？

        吃饭的时候，顾乐殊冷不丁听到白榆的问题。

        如果她站在电梯外、观察到电梯门抖动，就算明知电梯要坠落，会有那个勇气把伸去卡住门、疾手快地把里面的人拽来吗？

        来给顾乐殊送文件的钟滕时隔一年再次收到了白榆递给他的盒，他匆匆看了一大小，就猜来是她的香。

        天气一天比一天。原本光秃秃的树木眨之间已是绿意盎然，庭院的花也开了。两个月前的所谓“再也不要任何东西”的决心跟冬天的雪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多久，家里上上充斥着清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