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上了走廊尽那扇未完全关闭的杂间门，“放开我！”

        “放开你？”他低看着她，语气冷得几乎能凝霜，“吻完别人就想拍拍屁走人？当我是傻吗？当我不存在吗？之前在床上说喜我，就是这么喜的？”

        “你疯了……”章白咬牙，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牢牢在了门上。

        “我疯？”他近她，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额，语气压得极低，“我疯的是看着你这么小就学会了怎么撩男人。”

        “你凭什么我！”章白红着，“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一滞，神瞬间变冷，低笑一声：“对，我不是你什么人。但你呢？”

        他垂眸扫过她泛红的唇，声音里隐约透一丝讥讽：“你刚刚那副样……也就那男的才会信你清纯。”

        章白气得几乎发抖：“你太恶心了。”

        “是啊，”他低声附在她耳边，嗓音沙哑又压抑，“我就是恶心，我就是禽兽。可你偏偏一开始惹我。”

        那句“你惹我”像一记重锤，砸在章白心上。

        她不知他这算什么，是愤怒、占有，还是……嫉妒。

        但她确定一――这个男人，终于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孩了。

        细长的手指在章白的脖上，愤怒让男人抓着女孩白的脖颈，好像一秒就要把女孩毁掉。

        她心如擂，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带着倔，也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你放手，不然我喊人。”

        “你喊啊。”他低盯着她的唇，结动了一，却什么都没，像是被什么克制住了，最终猛地松开她，“别再让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不然，你不会想知我想什么的。”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我？！”

        “那之前，算什么？”

        他说完，转离开，背影僵得仿佛一秒就会崩溃。

        章白缓缓坐在门边，手指还在颤。

        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种比被亲吻还要更乱的悸动。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震得章白耳膜一颤。她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双膝蜷起，巴抵着膝盖，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被他紧握的灼温度。

        她的呼一时难以平复，脑却乱得像被撕碎的纸页，一片混沌。

        “白白？”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是王泽。

        章白一抬，正好看见他站在走廊尽，神担忧，眉紧蹙。

        “你没事吧？”王泽快步走来，蹲，想扶她，“那是……你家里人？”

        章白没说话，只是摇，眶却红了。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陈湛文在她心里的分量，那种复杂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绪，就像藏在深里的火，表面冷却，却在某一瞬间被轻轻一，就全数沸腾。

        “刚刚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王泽的语气多了几分急切，嗓音也了些，“要不要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