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抗拒，艾温。但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心，也无法否认辛西娅的。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们来决定什么对她最好的孩了。她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

        艾温盯着他，剧烈起伏。

        这个提夫林，算计到连呼心都可以经过权衡用以欺骗――

        他怎么可能有无法抗拒的？

        这些年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温和、他对于旁人的关怀，全是确拿的距离与温度。

        就连他的冲动与冒险，也从来都是一种谋取信任的表演。

        他不会失控。

        从来不会。

        可现在他却说――无法抑制？

        她几乎笑声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叫选择。

        他不是被支――是了选择，然后托词那是因为。

        “告诉我，莫拉卡尔，”她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中挤来的，“是你主动的吗？是你推动了这一切？”

        提夫林抬起，目光定：“是的。是我意识到自己的后，主动追求她的。”

        这不是全真相。

        艾温很清楚。

        她了解辛西娅，了解那份从少女时期就萌芽的执着。

        但她也知了，莫拉卡尔宁愿承担全责任，也不会让辛西娅受到半指责。

        这种保护的姿态，在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如果他可以一个真正的混，问题倒是可以简单许多。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莫拉卡尔。”艾温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我离开，是为了保护她免受这种扭曲关系的伤害。我以为十年时间足够她看清真相，足够你恢复理智。但我错了。”

        她向前踏一步，剑尖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莫拉卡尔的左肩。

        利刃割开血肉，刮过骨骼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

        莫拉卡尔闷哼一声，因剧痛而微微晃动，但他没有后退，没有防御，甚至没有伸手去捂住伤。

        深红的血从他的肩胛涌，染红了衣衫。

        “这一剑，是为了你背叛的信任。”艾温冷冷地说，回长剑。

        鲜血顺着剑滴落在林间的落叶上。

        “记住这种痛苦，莫拉卡尔。记住当你选择跨越那条绝不应该跨越的界限时，所应该付的代价。”

        莫拉卡尔的脸因疼痛而有些黯淡，但他的目光依然定：“我接受你的审判，艾温。但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艾温收剑鞘，转背对着他。

        “那就记住你的决心。”她说，“记住你今天承受的这一剑，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如果有一天你让她后悔今天的决定，我的剑刺穿的将不再是你的肩膀。”

        她没有等待回答，径直走向森林深。

        月光的背影在树影间逐渐模糊。

        莫拉卡尔站在原地，任由鲜血从伤淌。

        直到艾温的影完全消失，他才缓缓抬起手，轻轻住受伤的肩膀，低声自语：“我会的，以我的生命与名字起誓。”

        艾温没有参加婚礼。

        但她在银溪镇又多停留了一天，远远地看着婚礼举办的小教堂，听着风中传来的快乐声。

        太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