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次地，愧疚和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

        “那天晚上……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灌醉了你，然后……然后我撒谎了！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推开我……”

        终于承认了。

        在所有的侥幸的可能都不复存在之时。

        她不敢等他到最后一步，等他发现她仍是童贞时再承认。

        也无法忍受在新婚之夜，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被他戳穿。

        辛西娅泣不成声，像是要将所有的惶恐和自责都通过泪冲刷来。

        她将脸深深埋膝盖，不敢看他的睛，她害怕看到失望、愤怒，或者更糟的――厌恶。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莫拉卡尔的动作顿住了。

        如果他的心脏还有一块地方是可以称为真诚或是柔，那么此刻，那里充斥着对她的疼惜。

        对他疼的孩，对他新婚的妻。

        几秒钟后，极轻微叹息溢。

        为自己的失职，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误读。

        接着，又是一声有着些许荒谬的哑然失笑。

        辛西娅惊愕地抬起泪，看到莫拉卡尔脸上浮现混合着无奈和纵容的神。

        他摇了摇，黑眸一如既往地悉着她的绪。

        他伸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一遍遍地拭她汹涌而的泪。

        “我知，辛西娅。”他开，声音平静得像深夜的海，“我一直都知。”

        辛西娅的哽咽被骤然截断，片刻后才茫然喃喃。

        “……什么？”

        “一个龙血后裔，”他继续说着，黑眸中温和如常，“怎么可能被那么轻易被灌醉？从你端着酒杯走向我时，我就知了。”

        辛西娅的脸上血尽褪，震惊盖过了羞愧。

        “你……你知？”

        “是的，我的小骗。”他的拇指过她湿的角，“我知你笨拙的谎言，知你所有的害怕和孤注一掷。我知那晚我们之间纯洁得像张白纸。”

        “那你为什么……”辛西娅的声音颤抖着，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戳穿你？”莫拉卡尔接过她的话，俯，额抵住她的额，呼交，“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不知该如何靠近我、害怕再次被推开的姑娘，在用她所能想到的、最笨拙也最勇敢的方式，为自己争取一个未来。那样的你，让我怎么忍心拆穿？”

        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睛，让她看清他未曾示人的心：“我娶你，不是因为那个谎言，而是因为那个谎言背后，你走向我的决心。是因为我你，辛西娅，比你想象得更早，只是我愚蠢得不敢承认。”

        半灵看着他，泪再次涌，她试图说些什么，却都被泪哽在了唇齿之间。

        “所以，你看，”莫拉卡尔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像在陈述一个神圣的誓言，“今晚，在这里，不是那个谎言之夜的重演。而是它的终结。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小骗辛西娅……”

        他吻去她的泪，沿着泪痕一路向，最终再次俘获她的唇。

        一个带着盐味、却无比甜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