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见微底闪过一丝笑意，像是猎人看到猎上钩，“我得起价，只要是真品。”

        接来的几天，苏虞像只花蝴蝶，穿梭在各大拍卖行和名酒会。她特意挑了Dior定，脖上挂着那串小指大的珍珠项链，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闪得像小型探照灯。仕Kelly包从不离手，鳄鱼的纹路在灯光低调又嚣张。每次有人问起，她就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爸留了老宅的古董给我，啧啧，那叫一个稀世珍品！过几天我找个拍卖行，估个价，你们等着看吧！”

从不亏本的买卖，这些假货……他为什么要留给她？她翻开鉴定书，盯着“真品”二字，突然灵光一闪。如果父亲能把假货卖真价，她为什么不能？

        “我爸爸总是说，值不值钱，看你怎么卖。”苏虞喃喃自语，嘴角慢慢扬起。她抓起手机，拨通了几个名媛圈的“闺蜜”，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妹们，我刚继承了我爸的古董收藏，宋代的画，明代的瓷，改天来我家开个派对瞧瞧？”

        “沈万三的宝藏……”黎见微喃喃，小指无意识搐了一。她打开随的“维生素”瓶，倒一粒，吞后抬看向夜空。

        “我是黎见微，古玩收藏家。”女人递上一张名片，微笑得恰到好，“听说您手上有苏氏的古董，我想看看。”

        “苏小，明天我去老宅拜访，如何？”黎见微起，笑容礼貌却藏着锋芒。

        与此同时，黎见微走咖啡馆，掏手机，发了条加密消息：“目标确认，疑似有《九重楼阁图》。苏虞不知，明天探底。”她开一张照片，是苏临岳生前在拍卖行的一场演讲，背景里隐约可见一幅画，画上有九座楼阁，错落有序。

        苏虞一愣，脑里飞快搜索，没想起老宅有这幅画。她掩饰住疑惑，笑得更甜，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哟，黎小光不错！那幅画是我爸的心好，轻易不示人。”

        苏虞抬，面前是个长发女人，二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一剪裁利落的中西装，气质像从学术会议里走来的教授。她长得漂亮，但不是苏虞熟悉的那种名媛式，眉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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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东西，又藏了什么？”苏虞低声嘀咕，涂了层护手霜，神里多了些算计。

        她的话像扔里的石，激起一圈圈涟漪。名媛圈八卦传得比风还快，拍卖行的掮客、黑市的中介，甚至几个海外买家都开始打听“苏氏老宅的收藏”。苏虞乐在其中，觉得自己像个钓鱼的行家，鱼儿迟早会上钩。

        黎见微离开后，苏虞立刻掏手机，搜索“九重楼阁图”。结果一片空白，只有一条模糊的拍卖记录，提到“疑似元代珍品，藏于苏氏”。她皱了皱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老宅还有什么秘密？她回忆起那天在客厅踩到一块松动的地板，面似乎有空响。

        黎见微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镜，目光扫过苏虞的珍珠项链和仕包，停在她涂着护手霜的手指上。那双手保养得像艺术品，指甲上的钻石闪得刺，但她涂护手霜的动作略显急促，像在掩饰某种紧张。黎见微暗忖：面前的女人虚荣得像孔雀，但心明显比表面多。“我对苏先生的收藏仰慕已久，尤其是……《九重楼阁图》。”黎见微语气平静，底藏着一丝试探。

        “真品？”苏虞咯咯笑声，端起卡布奇诺轻抿一，杯沿留淡淡的红印，“我爸爸总是说，他的收藏从不掺假。黎小要是诚心，咱俩可以好好聊聊。”

        这天傍晚，她刚从一家拍卖行来，踩着跟鞋走附近一家档咖啡馆，打算犒赏自己一杯卡布奇诺。刚坐，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苏小，对吧？”

        “当然迎！”苏虞站起，裙摆摇曳，珍珠项链闪得刺，“我家老宅，藏的可不止古董，还有故事呢。”

        苏虞接过名片，扫了一，金字迹写着“黎见微，独立文顾问”。她挑了挑眉，涂着护手霜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落在黎见微的西装上。Tom      Ford的成衣，经典款，价格不菲，但袖和肩线略显标准，明显不是定制。她心冷笑：有钱人谁不量定？这女人装什么大尾巴狼？“黎小消息灵通嘛。”苏虞故作嗔，斜靠在椅背上，手链叮当作响，“不过我爸的东西，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