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呢。我不喜男人，害怕小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步婚姻，只会变得更不幸。”

        “也看你遇到什么人吧。虽说世人总是怯懦自私的居多，但若两个人在一起，愿意相互磨合、克服彼此的弱，也未尝不好。”

        她为这突如其来的鸡汤垮脸，“你说这话，毫无说服力。”

        “也是。”他没有恋战，反而故意让她一手。这时，他自己的饭团也吃完了。

        她习惯地将空盘收叠在一起，忽然意识到，他不结婚未必是自己不想，而是因为有她。

        自他成为单父亲的那一刻，结婚就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为小孩找一位称职的母亲――但果然，不会有合适的对象吧。就算这是一份明码标价的工作，也有大把人因为棘手的“职场关系”望而却步，更何况，妻是理所当然无偿劳作的份。

        她临时换上别的问题：“你以前也和恋人同居过？”

        他对此避而不谈，却接上之前的话，：“结婚又不只是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么简单。不是你想的那样，很麻烦的。”

        话里话外，他还是暗她思虑不深，对人世故，永远只看表面最浅的一层。

        被看扁的不甘冒上心，她一时冲动，简单暴地将话说破，“因为我吗？不想夹在妻和我之间为难。你到为了妻而亏待我，德上过不去，却不想真心在意我的受。不如说，是不得不顾虑我，才让你到麻烦，乃至耻辱，在那些优秀的女面前抬不起。所以，你彻底断了组建家庭的念想，与我彼此折磨。”

        无论她怎么脚、暴躁又着急，他还是见惯不怪的淡然，“你多心了。”

        “也是，你没法另一个人吧。最的总是自己。”

        唯独这次他显得有些不快，板起脸严肃：“故意对长辈讲一些自以为幽默的刻薄话，不会让你显得俏聪明。”

        她当即翻了个大白，赌气讥讽：“是啊是啊，没你聪明，你最聪明了。”

        结果又是重蹈覆辙。

        每每说不了几句，就要不而散。

        为什么总是这样？同样的话，明明可以更温和地表达，却不由自主选择最有攻击的方式，说不了几句就不而散？难真是两个人八字犯冲？

        想要改变的少女认真反省，可左思右想，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重来一回也是一样。

        问题该在他上，是他自以为是，看不起人。好比两个人棋，他觉得作为对手的她太菜了，没走几步，就将傲慢的大尾巴显无疑，故意乱一气，好让她明白，两人本不在一个准。

        那么，她在有生之年，一定要一票大的，好让他刮目相看。

        他即将门上班。她提了他的包送到门，并：“亲我一。”

        这会他不像刚才那么气，只是很讶异，迟疑许久，看了手表，像糊小孩般的，轻过她的颊边。她勾缠上他的后颈，捧过颌，正要亲吻因燥而泛白的唇。

        但才踮起脚凑近，他已接过包狼狈逃走。

        她再次觉到，似乎从小到大，他一直有隐微地怕她。甚至说是敬畏都不为过。他知她有自己没法懂的分，像是地球上的人看不见月球背面。他选择多闻阙疑。每当她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这份敬畏尤其显著。

        她得意地回到桌边，嘿咻嘿咻摇兔兔，仍然不舍得吃一。

        看在兔兔的份上，刚骂过她的老狐狸，也不显得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