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卻跪得更近，手指撫得更，語氣甜得像蜜湯裡泡了酒：「嬤嬤怎麼抖了？是酸，還是心軟？或阿青點燈的技術還不夠好…」

        冷嬤嬤的火，阿青的香。

        阿青沒回答，只是低笑，唇語著濕潤的氣：「點著了，就滅不了，嬤嬤是最知的。」

：「我想，今晚再點一次火。」

        她原本只是讓阿青替她小，卻不知什麼時候，那手得太近，指腹輕輕一勾，竟像從骨縫裡勾了魂。冷嬤嬤本想聲制止，奈何阿青的纖指已在冷嬤嬤的小玉粒上轉起圈，冷嬤嬤抖得更厲害。

        冷嬤嬤的聲音碎得像瓷，哆哆嗦嗦地握在間，卻連自己也說不清「我就怎樣」，是要推開阿青，還是要更深地陷進去。

        那一瞬，冷嬤嬤與阿青像被同一燈芯勾燃，唇交纏、指節交纏，軀貼得再無一絲縫隙。

        冷嬤嬤的指節死死扣住床緣，細汗從額角，脖頸上已泛著玫紅。她想開斥，卻被阿青尖一撩，整個人像被撕開一縫，體的熱氣猛地往外翻。

        而壽康宮裡那盞燈芯，從此有了雙名：

        冷嬤嬤與阿青的火，越燒越旺。阿青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點燈的小女。她一香氣，連太后都說：「這香燈女，好像越來越有靈氣了。」

        冷嬤嬤早已躺平，微顫著唇：「來吧。」這是她的夜夜渴望。

        「嬤嬤說過，要腰軟耐磨。我現在……是不是更勝妳？」她低喃著，語氣不再只是討好，而是帶著一點自得，甚至隱隱有了壓制的快。

        「妳……這個小蹄……」她咬牙，聲音卻發軟，尾早已濕紅潤潤。

        「阿青，妳夠了。」她聲音有些啞，低得幾不可聞。

        冷嬤嬤的指節緊扣榻邊，完全無法說話，那處幽境早已濕成一片，但她偏還想維持那一貫的矜冷。

        她們一燈一火，夜夜相熬。

        ──────

        可誰知那靈氣，是夜夜燒來的火魂。

        阿青底一亮，燭火在她瞳中動。她指尖一探，鑽冷嬤嬤花心深處。冷嬤嬤猛地「啊」了一聲，雙不自覺纏住她，渾顫如香火灼。

        她的唇已貼上冷嬤嬤最柔軟的濕地，那裡早已潤如塘。冷嬤嬤一聲悶從唇縫中洩，像被燒紅的鐵片滴進裡，兀地一聲嗤響，燙得她整個人抖如落雪。

        她終於撐不住了，不再推、不再忍，只是反手一抓，將阿青扯了上來，指節用力得幾乎咬進對方肌膚。

        那次，香燈室裡香霧繚繞，銅鼎中焚著沉香，氣蒸騰。冷嬤嬤靠坐在榻前，指尖還沾著檀灰，卻已被阿青一步步近，退無可退。

        冷嬤嬤的聲音終於再也壓不住，像從焚香爐中飄的第一縷煙，悶悶地、蕩蕩地，飄進阿青的耳裡，也飄進她的心裡。

        阿青貼上她耳邊，聲音柔得像輕煙：「魂香，我替嬤嬤點，一輩不熄。」

        冷嬤嬤顫抖著說：「不許再點了，再點，我就……」

        她的指尖準備繼續去愛撫那處最渴望的秘境，冷嬤嬤卻反握住她手，她的花叢中，阿青顫了一，也啊了一聲，不是驚嚇，是舒暢。

        這夜時。

        她咬住唇，卻仍壓不住那一聲悶，像從頭深處勾的餘音。

        阿青抬起頭，一臉無辜：「不許什麼？不許點香嗎？」

        那夜，香燈未熄，香灰燼燼，香火連綿，直到破曉仍未斷。

        阿青靠在她耳邊，笑得像偷吃的貓：「嬤嬤也想點香了吧？今夜我不滅燈，你也別滅火。」

        冷嬤嬤尾泛紅，唇角緊抿，那副咬牙撐的模樣，卻更像是被火灼得寸寸崩裂。她不說話，只是手微微顫著，似是要推拒，卻也沒真推開。而阿青卻已壓近她，嗅著她頸間溫熱的香氣，像隻靈貓盤住了冰玉，得嬤嬤全再沒一處冷得來，包括那一處濕冷。

        而阿青也開始與她一同唱和，從開始的低，到後來的呢喃，再到後來……一句句如火如焰，如歌如祭。

        阿青披著白紗，跪在榻前，手裡香燭未點，神卻點得人心酥。

        冷嬤嬤再說不什麼話了。她只是閉上，讓那熱一寸寸熔進骨縫，只願此香……永不熄滅。

        「今夜，我我想再點一次香。」

        「今夜夠了，不許再……」她話未說完，聲音竟被一熱氣截斷。

        阿青一手扶，一手執燭，燭光搖曳在冷嬤嬤濕熱的體上，把她每一寸光澤照得明明滅滅。她的唇貼著嬤嬤的，輕又輕咬，像在試探，又像在挑釁。

        冷嬤嬤忍了數次，終於也有崩潰之時。一次在香燈室中，被阿青壓在銅鼎前得全濕熱，雙顫抖，卻還強撐說：「今夜不許再……」

        香燈，不再只是職責，而是火之種。

        ──────

        「妳……這妖……」她語氣有些破碎，卻還撐著笑，「是要我把魂都交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