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了左边那只耳朵，微微俯，将距离的落差一再缩减，到如今只要微抬巴就会在他耳旁落吻的地步。

        “而且你也没拒绝我啊。”

        崔游微怔。

        而在这个节目之外，崔游则失去了对她了解的望，明明只是在搜索框里，输她名字这么简单的事。

        他从鼻腔里若有似无地哼一声笑，“话少、事少、聪明、不黏人的。”

        梁瑄宜等了几秒，或许是一分钟。

        只知她离开了，却并不能揣测是去往哪个方向、哪个房间，推开哪一扇门。

        于是梁瑄宜靠近了，从角落的长脚椅转移到他的床沿，本就虚搭在肩角的毯，在她起时落，堆在座椅垫上。

        “那你跟我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他语气淡来。

        崔游继续：“再近。”

        分明是该被痛苦永远封尘上禁忌的话题才对，像他耳边的那疤痕一样，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生长新痂，被新生的发覆盖，直到再也察觉不异常的痕迹。

        崔游掀掀眉，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反问：“你呢？”

        不过在那之前，她不介意这种假象维持得再久一些。

        崔游本来打算闭，听见她声音，翻把自己裹被里，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晚安。”

        “手术后趁着神经恢复前去打的，反正也不疼。”

        “喂，我是宿吗，还要帮你关灯。”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

        “你还有耳呢。”

        “你自己测试一？”崔游说：“白天你说的那个秘密，再说一遍。”

        梁瑄宜先松了手，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这段亲昵的拉扯，问：“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她凑得更近了，近到可以闻见他洗发的香型，可以看见他鬓角旁有一块浅的合疤痕，顺着耳廓线一直延伸到耳垂。

        “我说过了啊。”

        在节目开始前长久的空白期里他没想过这么，在见面相过后，仍然没有。

        “是真的很了不得的秘密啊。”他继续讲，保持这种靠近的姿态，“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岔开话题了。”

        只是难免想要抱怨一句。

        崔游还想再反驳些什么，但室在眨的瞬间陷漆黑一片。他本能地去摸自己右侧耳的位置，因为半边听力的缺失，他很快失去对梁瑄宜脚步声捕捉的能力。

        ——轻率的、脑一的产，被特定的环境设定好相方式，没有先为主的了解，只靠交换秘密就迅速推的关系。

        “别再去查别人的寝了。”

        夜晚、私密空间，还有来自某些人的误导信号。

        这是种很奇怪的觉。

        梁瑄宜一直觉得隐藏脆弱是人类共同的天，崔游让她自己想象，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了。脑海里画面一闪再闪，最终无一例外地都以某些混乱的惨相收尾。

        崔游抬手想去掐她的脸，被梁瑄宜脖一缩，避开了。

        “他话少、事少、聪明、不黏人。”

        “完把我排除。”梁瑄宜很诚恳地说。

        她指尖在他的耳垂上，从纤薄的肌理中受到一小凹陷，她意外地笑，用空着的那只手拉崔游捂着耳朵的手。

        梁瑄宜突然就开始好奇，崔游发现她本那刻的表了。

        因为没有镜的注视，梁瑄宜此刻反而可以确定了，崔游对她有一种轻率的好存在。

        “怎么能算浪费呢？”梁瑄宜坦言，“和崔警官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啊，难只有我这么觉得？”

        这段关系的愉快之就在于方便，彼此都克制地保持着界限的好奇心，无论话题被中断在怎样模棱两可的位置，她都可以站起来，转就走。

        两人之间间隔半米。

        太过于相信自己睛所看到的，这是一种自大。

        她没耐心再等去。

        梁瑄宜靠在门边，抱臂看他，“你说的算吗？”

        “徐怀溯？你看上他哪？”

        崔游不接话，然后慢吞吞靠床的抱枕里，被气烘的刘海垂顺来，遮住他大半视线，看上去像在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