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把摔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系统抱起来，用自己的衣袖给它净，才郑重地歉，并提解决方案。

        “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寻到一位心澄澈且定之人，让你另择一位远胜我百倍的宿主，不会让你任务失败的。”

        系统又接着骂：“大傻耀，你怎么可以重蹈覆辙贴上去，你个大骗，都答应过我要修无的，你说话不算话，你骗我，我讨厌你。”

        微生耀听它又蹦奇怪的字，没忍住问它：“人鸡分离是何意？”

        微生耀没应声，但同时也在思考「小师妹不需要负责」这个问题。

        “你骗我！你说过你会冷静，你说过不会瑟瑟的。”

        系统沉默了几息，再开时，机械音里竟透几分咬牙切齿的委屈：“我讨厌你，除了那个坏女人，第二讨厌你。”

        话唠统支支吾吾：“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反正只是睡过，又不会少一块肉，只要你没对天起誓，没结侣就有转圜余地！再说了，你小师妹想不想你负责还另说呢。”

        隔着火光，他的侧面被勾薄薄一层金，却照不那似一汪清泉的低垂眸。

见微生耀盘膝坐在一方青石上，贴在石的背脊猛地僵直，搭在膝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蜿蜒动。

        它电珠滴溜溜转着，“没事的，没事的，补救还来得及！无又不是非得童，只要心够定……反正男频文里，多的是人鸡分离的，也不差你一个。”

        它伸直手指指着微生耀，气得小小的吧嗒一声掉来。

        又继续解释，纠正：“但是小师妹不是坏女人，她当时拒绝过我的，你不能这么说她。”

        跌泥泞湿的地里，它扯着嗓哇哇大哭，攥紧手中的泥巴朝微生耀盘着的扔去。

        他面前悬浮的系统，蓝的睛生成两簇橙小火苗，诘责像炮仗一样劈里啪啦地。

        最后几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记闷雷在梨偈的心湖炸响。

        听到微生耀竟然在这种关还维护梨偈，话唠统的屏幕剧烈闪烁，仿佛一秒就要宕机。

        “况且……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怪小师妹的。”

        她听见微生耀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伤后的沙哑和涩：“师尊待我恩重如山，我理应照顾好小师妹的，所以那种况，我不可能置小师妹于不顾。”

        良久，他才极缓极缓地吐一气，郑重地歉：“……对不起。”

        “你说话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个坏女人，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啊啊啊！！！”

        溅了他素白的衣袍一泥。

        微生耀微微低，脸上尴尬的神。

        他承认得艰难，却坦，“我言是我不对。”

        上一秒还在疚的梨偈，因为话唠统的话差快忍不住笑声。

        “哼！”系统亮度骤暗，气鼓鼓地扭转脑袋，不再看他。

        微生耀人是真正直，她也是真该死！

        火光在他侧脸投一深深的阴影，他默然许久，低声：“让我再想想。”

        微生耀指尖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像安抚炸的灵兽。

        可没过一会儿，屏幕又亮起，光晕边缘泛起一圈焦躁的红：“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怪你也没用。”

        那叹息声，淹没在遽然炸响的雷声里。

        这句话孩气得很，却莫名让微生耀尾泛起一红。

        “是我对不住你，也谢谢你这两年的陪伴。”

        这系统，噗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啃了多少本渣男文学才能接受度如此。

        她咬住唇，尝到一腥甜，才意识到自己把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