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宁直截了当:“这不就是杀猪盘吗?”
程晚宁知自己有个表哥,也曾幻想过对方的模样。程叔那么厉害能
,
理说,儿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就像父亲说得一样。
可她的表哥怎么会是这种人?
即便对方骂得这么狠,程冠晞也没什么反应。他也不回地朝后一挥手:“姑父,慢走不送,小心地
。”
最起码,也要是个正常人。
与此同时,宗奎恩抬看了
时间,准备回到二楼继续为老爷
贺生,临走前不忘骂程冠晞一句:
虽然优越,
里装的却是恶鬼。
她刚刚才了决心,要离这个男人远
。
这种人必须远离。
他又问:“那毒品呢?”
连父亲都这么说了,这个极度可怕的男人可能真的是自己那位素谋未面的表哥。
他虽然瘦,却很有料,从这里可以看到青筋利落的小臂以及纹理紧实的肌肉。
新闻上,一个泰国人被骗到柬埔寨赌场,欠巨额债务后无力偿还,最终走上贩卖
官的黑路。
程冠晞又切换到另一个频,仍然是新闻播报。
“程叔的这个儿野,喜
到
乱跑,前一阵
一直呆在金三角那块儿,前几天刚回曼谷。”
程晚宁不明白他看这个什么,程冠晞不像是会关心时政大事的人。
“要看就过来看。”
金三角?
他穿得比上次还少,长袖换成了半袖,了关节
微微凸起的骨
。
程晚宁怕他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奈之
走了过去。
程晚宁实在想不通,呆在这种充满暴力与犯罪,被称为世界上治安最混乱的地方能什么。
宗奎恩上了楼,程晚宁重新审视了一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个念刚产生,程冠晞就偏过
,不咸不淡地抛来一句话:
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看电视呢。
他忽然开:“你说,赌博这玩意怎么样?”
她不敢违抗他的话,乖乖蹲捡起遥控
,放到茶几前。
“近日,泰国政府、警方和军方共同联合,在北城市帕府荣权县地区缴获价值超5亿泰铢的摇
……”
程晚宁吓得一哆嗦。
现实与理想之间巨大的反差醒了她,程晚宁意识到,自己的表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
“不用了……”她吞吞吐吐。
“你父亲说得对,你就是天生坏种。当初你妈就不该把你生来。”
“看够了没?”
他将视线定格在掉去老远的遥控
上,朝那边昂了昂
巴:“不帮表哥捡一
?”
程晚宁心惊胆战地在他右侧坐,生怕他一不
兴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然后看着程冠晞随手
一个频
,电视屏幕顿时切换成新闻播报。
程晚宁总算看来了。他哪里是想让她过去,分明就是自己懒得动,把她当仆人使唤。
对方逐渐有些不耐烦:“怎么,不听话?”
“坐。”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天生坏种。
程晚宁盯着电视屏幕,认真答:“害人不浅。”
相较于昨夜,他的周多了一小片淡淡的青灰
,大抵是熬了夜,神
有些困倦,眉目间如同蜷缩着残山败
。
一直以来,程晚宁对家人的印象都是好且温馨的,爷爷虽然严厉了
,却很疼
她。就连不怎么见面的程叔待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