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什么人呐
晚上,宋安亭帮着保姆收拾完厨房,又仔细查看了傅司鸣明天要吃的药,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
傅司鸣还没睡,靠在床tou看书,见她jin来便摘xiayan镜,rou了rou眉心,语气温和地开kou:“安亭,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宋安亭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你说。”
“傅珵那孩zi……我打算等他gao考后,就送他chu国读书,”傅司鸣叹了kou气,yan神十分忧虑,“但他现在的功课……尤其是几门理科,有dian跟不上他xingzi倔,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托我转达,想请你辅导一xia,你学历gao,教他肯定没问题,”他说着,脸上louchu一丝欣wei,“我看你们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
宋安亭心里冷笑,傅珵那dian小九九她还能不知dao?但脸上依旧挂着温婉顺从的笑意:“你放心吧,等你过几天去医院调养,我会好好督促他学习的。”
安抚好傅司鸣,宋安亭便起shen去了傅珵的房间。
敲门jin去,那小zi正懒散地靠在书桌边,手里转着笔,一看她来,yan睛瞬间亮了,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旁边的椅zi拉开,示意她坐。
宋安亭敛起所有心思,拿chu准备好的习题册,摊开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得像真只是个家教:“哪题不会?”
傅珵却gen本没看题,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xia巴,yan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侧脸,从睫mao看到嘴唇,目光灼re得几乎能tang伤人。
宋安亭qiang作镇定,用笔尖dian了dian题目:“看题,看我gan1嘛?”
傅珵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压低,懒洋洋的说:“这些题我都会啊,小妈。”
宋安亭笔尖一顿,终于侧过tou看他,脸上没什么表qing,一副“我看你还能编chu什么花来”的样zi:“那你这是想gan1嘛?”
傅珵立刻凑近,气息几乎pen在她耳廓上,委屈的撒着jiao:“我想你了,就想跟你待一会儿,不行吗?”他伸手,指尖轻轻勾住她一缕散落的tou发,“这么久没见,你就一dian都没想我?”
宋安亭不想跟他纠缠这种“想不想”的无聊问题,在她看来,这就是小孩zi抓着一dian新鲜gan不肯放,她偏tou躲开他的chu2碰,重新看向习题册:“不想,赶紧zuo题。”
傅珵却不依不饶,盯着她故作冷淡的侧脸,忽然问:“你想去哪个国家?”
宋安亭心里咯噔一xia,立刻联想到傅司鸣刚才的话,傅珵这是……想跟她去同一个地方?她心里泛起一阵无力gan,是,她承认,跟傅珵zuoai很shuang,就算之前没有碰过男人,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傅珵的shenti条件在男人里是极优等,可是她又不可能跟傅珵睡一辈zi,等一切尘埃落定,灯傅司鸣放她走,这段关系就该结束了。
这段日zi,就当是一场mei好又惊险的梦罢了。
见她久久不语,傅珵追问:“怎么不说话?”
宋安亭垂xiayan,不忍心看他那双过于亮堂的yan睛里可能chu现的失落,终究还是心ruan,han糊地敷衍dao:“……想。”
就这一个字,让傅珵瞬间眉开yan笑,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甜的糖果,他得寸jin尺地握住她的手,手指挤jin她的指feng,与她十指紧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雀跃:“我也特别特别想你,特别特别喜huan你,宋安亭,我不想离开你,一秒都不想。”
灯光xia,少年人的ai意直白而guntang,几乎要将人灼伤。
傅珵把玩着她的手指,忽然又问:“要是……你没嫁给我爸,你现在最想过什么样的日zi?”
宋安亭愣了一xia。
这个问题像一颗小石zi投jin深潭,漾开细微的涟漪。
她的人生似乎总是被推着走——
作为母亲绑住父亲的筹码chu生,却因xing别让母亲希望落空;拼命读书chutou,最大的动力也只是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原生家庭。
至于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她好像真的没仔细想过。
“可能……找个安静的地方,种种花,zuodian自己喜huan的研究吧。”她怅然地给chu了一个模糊又笼统的答案。
傅珵凑过来,在她唇角轻轻亲了一xia,闷声抱怨:“你都不怎么理我了……自从我爸回来,你yan里就只有他。”
宋安亭立刻皱眉,低声阻止:“别这么说你爸。”
“我没埋怨他,”傅珵抬yan看着她,yan神里是赤luoluo的委屈和不满足,“我埋怨的是你,你把你对我爸的那份用心,分十分之一给我,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整天抓心挠肝地找机会,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宋安亭拿他这副样zi没办法,叹了kou气:“傅珵,我们这样……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