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社长，祝你寒假快乐。开学见！”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社长，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经历了每周一次的社团训练，数不尽的早八和习题课，难到令人怨声载的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放寒假的日终于快要来了。

        “是啊。”李照眠大大方方地回答。

        “我一百块，他毕业前都发现不了。”副社长信誓旦旦。

        D市又开始落雪，一小雪花，飘摇地坠在车窗前。

        李照眠离家近，成了宿舍里第一个能回家的人。李承业早就开车在校门等她，她收拾好行李，和室友们告别，走了宿舍楼。

        李照眠警惕地护好自己的箱：“不用啦社长，这个箱很轻的，都是我的衣服。我自己来就好了。”

        “嗯。我爸在门等我。”

舍得，其他人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怪不得你好几次周末团建都没有来，是去找男朋友了？”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眠眠，你要回家啦？”弓箭社的社长也是李照眠同专业大三的学长，他对李照眠颇为照顾。只是明人都看得来，他是“有事献殷勤”。

        李照眠终于看了他一，说的话冰冷得像掺了冰块：“你的确很照顾我，可是世界上他对我最好，我小测考得不好，早上跟他哭诉，晚上他就会开车到这里，隔着栏杆安我，等我回去睡觉了，他再自己回去；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天，他订的花就送到了我宿舍楼；我们虽然没办法天天在一起，可是他尽他所能地我……所以不是晚不晚的问题，我的生命里就没有一种可能，是没有他的。我无法想象那样的人生。”

        ……

        她转过，看见大门就在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为什么？社长有这么聪明？”

        “社长，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还是别说了。”

        他有些无奈：“边走边说吧。”

        “因为考完试，闲的无聊，社长肯定忍不住要去找李照眠了。”

        “好吧，那是我跟你认识太晚了。可惜呀。”

        “哇，是青梅竹呀？”

        “要我说没这么夸张，我觉得期末考完他就会知了。”

        社长被她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吓得一愣，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南方的冬天透着一湿冷。

        “很久，从我生起我们就认识了。”她这样说，忍不住笑。

        弓箭社的社员们私打赌，社长还要多久才能发现李照眠有男朋友，然后被残忍地拒绝。

        “也可以说是吧。”

        社长有些颓然。“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李照眠只能慢慢地走在他旁边，两人拉开一臂的距离。

        李照眠的太阳得很痛。

        “我跟。”

        她拉着行李箱，轮在石板路上发难听的响声。她穿过学校的湖泊和长桥，寒风掀起她大衣的衣角，她一个没留意，差就撞到了前的人。

        等李照眠快要走学校的时候，社长才反应过来，大喊：“喂！李照眠！记得学期集训练啊！开学有比赛啊！”

        “你说的对，那我跟你。”

        “社长？您怎么在这？”

        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

        李照眠听到了，只挥挥手示意，没有回。

        “这样啊，我帮你拿行李箱吧，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眠眠，其实我觉得，你应该也看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