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同学有个聚会，去吃了个饭，然后玩了会儿。”

        我反复地咀嚼着睿留给我的疑问，我不是手里着人脉和证据的侦探，对杨纯的死因，除了当年遗留的病例――现在可能早就被一把火理掉了，我完全无从查起。

        “懒得说。”

        喻舟晚坐在石台阶上，脚边放着一束花，要不是这个公园没什么人，我真的很难从一晃的灯光底看清她。

        关键的消息没有，件的推送以及各个群里闲聊一条接着一条，喻舟晚的小聊天框被挤到了最底。

        我瞄了坐在沙发上划手机的两个人，抓着剥的橙，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跑了去。

        我摸着黑给她系了个难看的结。

        喻瀚洋今天倒是乐呵呵的，翘着二郎刷短视频。

        我以为喻舟晚是因为和石云雅吵架了才不愿意回去，结果她没有拖沓，立刻站了起来。

        喻舟晚捡起地上的花束。

        借当然是好编的，只是我好奇她为什么独自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公园里。

        石云雅冷着脸没理他，喻瀚洋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他将视线转向我：“可意，你给你打个电话呢？”

        “可能就是和同学去吃个饭，多玩一会儿有什么的，你别把孩这么死。”

        我瞄了旁边的石云雅，她在焦虑地给别人打语音电话，喻瀚洋则一如既往事不关己挂起的样，把视频的声音放到最大。

        “围巾不是这么系的。”喻舟晚站在路灯解开围巾，“有专门的教程，搜一。”

        “待会她问起来，你要编什么借？说在外面的自习室，手机开了静音，这种？”

        “走，回家了。”

        “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去？”我摘围巾扔给喻舟晚，瞬间被冷风得恨不得整个人缩到羽绒服里。

        吃完橙再玩两把微信自带的小游戏，差不多也就到了定位的公园。

        “要来找我吗？”

        “不知，你没和她一起？”石云雅放手机，脸焦急得很，“电话也打不通，不知哪里去了，一午不见人影。”

        我答应了一声，给喻舟晚发了句“你去哪里了”，心里正奇怪为什么石云雅急成这样也没联系女儿，喻舟晚忽然发了个定位，撤回了那条一闪而过的消息――

        我挠了挠脸，总觉得这句话的语气特别像我自己说来的。

        “不去。”

        “你自己回来吧，你妈在找你。”

        她的神看上去格外困倦，接过围巾，只是随意地搭在脖上。

        “哦，”我随应了声，“那你不跟你妈妈说？你们吵架了？”

        “人呢？”我到家差不多六，往常这个时候，照石云雅的要求，没课的日在外面不能逗留到天黑，喻舟晚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这个她应该就是安芹，果不其然，路过客厅时，我听到了安芹连珠炮似的质问，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一言不发，背对着我，睡着了似的。

        我洗了个手，一边剥橙一边盯着手机屏幕，每次亮起的时候我都一张纸净手再解锁屏幕划开通知栏，不知不觉厨房桌面上的纸巾团堆成小山。

        山坡上风大，我连打了好几个嚏。

        “让你见笑了，我得先理家务事，原本打算让你吃顿晚饭，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睿掸了掸上的无形的灰，“明天见，去冬令营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请。”

        “我当然会啊，只是反过来给别人系就不会了，”我盯着她放在地上的花，“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