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以前從沒發現，她原來是這個樣的呢？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行動，化解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啊——終於結束了！」

        這個小動作，讓葉凡的心都漏了一拍。

        她大概是真的太累了，長長的睫在投一片小小的陰影，嘴巴微微張著，呼均勻，臉上還帶著一絲疲憊後的滿足。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一個女孩。

        「現在幾點了？」她了睛，然後覺到了上多來的衣。

        林薇跟在他後，披著他的衣服，踩著夕陽的尾巴，走了這個見證了一切開始的咖啡廳。

        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強烈的佔有慾，悄悄地從心底滋生。

        夜晚的微風來，帶著一絲涼意，但她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溫。

        她站起，上的T恤太大，幾乎要當成裙穿了。她有些尷尬地拉了拉衣角。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灑進來，將整個咖啡廳染成了溫的橘紅。

        她低頭，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白T恤，上面還有淡淡的、好聞的洗衣粉味。

        窗外的天越來越暗，咖啡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明明是在嘈雜擁擠的環境裡，她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安靜。

        葉凡轉過頭，想再跟林薇說些什麼，卻發現邊的女孩已經靠在椅背上，安靜地睡著了。

        林薇在睡夢中似乎覺到了一陣温，無意識地蹭了蹭，將臉埋得更深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林薇的睫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睛。

        「謝……謝謝。」林薇的臉頰又燙了起來，她掙脫開他的手，不敢再看他。

        「朋友……」林薇咀嚼著這個詞，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啊……哦。」林薇呆呆地點了點頭，還沒從那件T恤帶來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她看著他為了够到處的杯而微微踮起腳尖，看著他和小朋友調侃時的溫和笑容，看著他偶爾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接時，神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不想任何人看到她這個樣。

        他蹲，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他站起來，脫自己上的白T恤，裡面線條分明的背心。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溫也消失了，咖啡廳裡只開著幾盞昏黃的小夜燈，光線昏暗而安靜。

        是葉凡的。

        「你也是，」林薇接過，仰頭灌了一大，「今天……真的謝謝你。」

        葉凡遞給她一瓶。

        「辛苦了。」

        他怕驚擾了這份好。

        而林薇，也在這份忙碌中，偷偷地、一次又一次地觀察著他。

        衣服的布料幾乎要將她小小的體完全包裹住。

        整個午，葉凡就這樣默默地留在了咖啡廳裡，幫著她一起忙碌。

        葉凡伸手，很想觸碰一她的臉頰，但指尖在離她臉龐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又停住了。

        他背對著她，聲音從前方傳來。

        葉凡看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觸動了。

        「朋友之間，說這個幹嘛。」葉凡在她對面坐，也打開了一瓶。

        彷彿只要有他在邊，再大的混亂，都不算什麼了。

        他猶豫了一，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到林薇邊，將那件還帶著他體溫的T恤，輕輕地披在了她的上。

        葉凡轉過去，沒再看她。

        兩人靜靜地坐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她的臉「轟」的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燙。

        「嗯。」葉凡站起，拉開了一點距離。

        她睡著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咋咋呼呼的氣勢，只剩純粹的、屬於少女的柔軟與甜。

        「嗯。」

        「你……」

        但林薇知，有些事，好像已經在這個喧鬧而忙碌的文化祭裡，悄悄地改變了。

        他看著她披著自己寬大的T恤，那樣，像是在向全世界宣示著一種隱秘的歸屬。

        「我……我睡著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軟糯無力。

        這種覺，很奇怪。

        咖啡廳裡一片狼藉，但她已經不了那麼多了。

        「天晚了，我送妳回去吧。」葉凡打斷了她，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啞。

        他發現，林薇的膚很白，鼻很小巧，嘴唇的顏是很自然的粉潤。

        「走吧。」

        她剛睡醒，神還有些迷蒙，看到前蹲著的葉凡，愣了一。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林薇癱倒在椅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個樣的林薇，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她看著葉凡的側臉，看著他被夕陽勾勒的完輪廓，心裡那隻小貓，又開始用爪，輕輕地撓了起來。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後，穩穩地托住了她搖搖墜的體。

        那還沒來得及換的女僕裝，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弱無助，像一隻收起了所有利爪，沉沉睡去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