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我们学生先回教室，我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拍我后背，让我听老师的，先回去。

        我说这算什么苦？手指不是还没冻掉吗？

        人的恶意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说你吃吧，我买了好多。

        晚上放学，几个女生在校门买糖葫芦，我们镇上的糖葫芦只有山楂和山药两种味的，有一个女生买了好几个，看见我推着自行车要走，就往我手里了一串。

        他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样也好，这些事就放在心里，我不告诉他。

        还有剥了的烤地瓜，都是金黄的。

        但是老师回来后，站在讲台上向我歉了，也告诉同学们以后不要乱造谣。

        我骑车到了家，路上摔了两次，好在穿得厚，不疼。

        我说不想。

        我只吃了一个烤地瓜就去脱衣服，看他背影的觉，就好像我真的遇见了一个这辈难忘的人，不是亲上的。

        他把我的手裹在自己掌心里，低声问我想不想吃鱼。

        “我手扎人吗？”

        我没有避讳他，拿了本书放在他边，一边洗澡一边背书。

        我摁住他的手，转过对他说，哥我最喜你了。

        隔了两三天，老师把我哥叫到学校去了，在办公室一共四个人，我和我哥，同桌和他的家长。

        他摸我后背的时候，掌心的肤刺着我的后背，看我意识抖后背，他笑着在手里用力搓了搓手。

        锅台上放着柿，我哥说，他回来后去市场上看了，蓝莓都卖光了，只剩柿了，他了几个的回来给我吃。

        全班沉默。

        老师的恶意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没要，说了谢谢后就走了，我心里有兴，有伤心，两种心抵消，算算这一天也是平淡的。

        说完我就大笑。

        这次是他先到家，首先摸摸我的手，冰凉，他很心疼的解开外套，拉着我的手往他腰间抱，他又开始说自己没用了，天天让我上学吃这种苦。

        他去准备给我洗澡，我一抿着烤地瓜，柿他已经剥了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个铁勺。

        众目睽睽之我回了座位上，所有人都低着，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等课，到我面前问，老师有没有打你？听说把你家长都叫来了。

        那些真早恋的不抓，抓我们两个在走廊里送果的。

        走办公室，同桌向我歉。

        ――――――――――――――――――

        一个乌龙事件，我哥站在人堆里，我在他后，他满黑衣服，把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我知他在安我。

        他什么也不问，让我赶紧吃东西，我在桌边坐，可是两只手冻得没什么知觉，必须得缓一会。

        与我而言，这一切都没关系，不过是嘴唇上两片肉一张一合的事，怎么就惊动我哥了呢？

，走教学楼，骑上自行车，回家。

        他亲我脸，哥当然也喜你啊。

        我不知自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几乎任何一样的东西在我嘴里都不算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