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跟著女孩離開，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你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剛剛被他手掌包裹過的手腕還殘留著灼人的溫度，與你心底徹骨的寒意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你靠著冰冷的牆，才覺到自己雙發軟，幾乎站不住。

        女孩的語氣輕快，自然地站到傅硯行邊，距離近得彷彿他們才是理所當然的一對。傅硯行沒有再多看你一，只是最後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睛掃了你一，那神裡沒有緒，卻比任何責備都更令人窒息。

        你的聲音碎裂在衣料中，帶著絕望的嗚咽。你緊緊抱著那件制服，像是抱著最後一救命的稻草。那些關於「體教學」和「作品」的瘋狂言論，讓你覺得自己像一個被玩壞的玩，再也不得到任何純潔的東西，更不得到他。

絲被打斷的不悅和壓抑的怒氣。你刻意裝的冷淡，在他看來就像是拙劣的挑釁。他往前踏了一步，你剛拉開的距離瞬間被他填補，大的影帶來的壓迫將你完全籠罩。

        「校慶的攤位細節陸老師讓我們再確認一，大家都在等你了。」

        「我不上……」

        傅硯行抓著你手腕的力因這個突兀的聲音而頓了一，他側過頭，不悅地朝聲音來源看去。一個穿著整齊學生會制服的女孩正笑著朝他走來，她的神掃過你們交疊的手，但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反而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熟稔。

        你被他看得渾不自在，只能偏過頭去，避開那個能悉一切的目光。你的沉默讓他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抓住你的手腕，那力大得讓你覺得骨頭都在作痛，彷彿要將你從那層你心構築的冰冷外殼裡直接拖拽來。

        淚無聲地浸濕了那片白的布料，你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貪戀地嗅著這不屬於你的溫，心中只有無盡的自我厭惡和一個卑微的念頭：就算只能這樣偷竊，也請讓我再受一乾淨的覺。

        「什麼事？」

        「學弟，你學生會的人來找你了。」

        從那天起，你像是會瞬間移動的幽靈，總能在偌大的校園裡準地避開所有可能與他相遇的路線。堂、圖書館、甚至是通往教學樓的主幹，你都繞著走。你的世界被自己切割成兩半，一半是必須咬牙撐過

        宿舍的房門在你後輕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卻隔不絕你腦中混亂的尖叫。你像一被掉骨頭的人偶，癱坐在地，從衣櫃最深處翻那件被你珍藏的、屬於傅硯行的白廚師制服。布料已經不再有他的體溫，但那清冽的、混雜著淡淡皂香的味依然存在。

        一個女孩走過來，笑的看著傅硯行。

        傅硯行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但眉宇間的不耐煩卻清晰可見。他鬆開了你的手腕，那被緊握的地方留一圈泛紅的印，空氣忽然灌，讓那片膚到一陣刺骨的涼意。你意識地將手縮到後，像藏起什麼見不得人的證據。

        你開始躲著傅硯行，但是你又會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仰望他。你看到上次來找他的學妹跟他走在一起，那畫面多好，他們才是最的。

        你將臉深深埋進衣服裡，用力地呼，彷彿想將這僅存的乾淨氣息全進肺裡，去沖刷掉那些烙印在你體和記憶裡的污穢。陸寒晝殘酷的侵、白語珩變態的宣言、裴霽書冰冷的威脅，還有剛剛在材室裡的屈辱，像般將你淹沒。你覺自己從裡到外都已經被髒了。

        他的問題像是在審問，神直直地釘進你的睛裡，不給你任何逃避的空間。汗珠順著他俊朗的顎線落，滴落在你面前的地板上，發輕微的響聲，卻像重錘一樣敲在你的心上。

        「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