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所遁形。熱氣從脖頸直衝臉頰，你像個初次被心上人觸碰的孩，羞得想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里。

        你被他逗得一句話都說不來，羞憤交加之，索把嘴巴嘟得老，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他，擺一副我不想理你的姿態。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自己的窘迫，卻沒想到這個孩氣的舉動，正好將那微張的、柔軟的唇完整地呈現在他前。

        「乾嘛害羞？」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的沙啞，「全都看過了，也摸過了，現在才像樣？」

        「我是……蕩婦。」

        傅硯行的黑眸瞬間暗沈來，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順著你的姿勢，低頭吻了上去。溫熱的唇准地印在你嘟起的唇上，那是一個極其溫柔的吻，帶著寵溺和不容拒絕的霸。你的體瞬間僵，所有的抵抗都在這個吻中煙消雲散。

        這三個字像一驚雷，在你混亂的心湖中炸開。你猛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睛。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偏執與寵溺。你從來不知，原來自己的喜歡，對他而言是如此沈重的理由。你的眶一熱，淚不受控制地落，滴在他溫的手掌上。

        「因為你喜歡，」他打斷你，聲音平靜卻堅定。他溫熱的掌心捧起你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你的肌膚，神專注得徬佛全世界只剩你一人。「我甘願。」

        話音剛落，你便覺到捧著你臉頰的手微微一僵。你心頭一緊，以為他終於要表現一絲嫌惡。然而，他只是緩緩地、卻又極其堅定地搖了搖頭。那個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將你剛剛建起的自我厭惡徹底粉碎。

        「還生氣嗎？」他用氣聲問，呼交纏。

        你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卻重重地砸在安靜的空氣里。你低著頭，不敢看他，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了那個深埋心底、用以自我唾棄的詞。

        他話雖如此，手上的動作卻更加溫柔，指腹順著你的臉頰輕輕，帶著一種安撫的力。你的體微微顫抖，羞恥和一絲陌生的甜意在心底交織，讓你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溫柔地掌控著你的所有官。

        「你不用……你不用陪我……」

        你對他這種甘願墮落的態度到不解，心痛得無法呼。你明明是那個墮深淵的人，為什麼他，那本該站在光處的天才，非要陪你一起沈淪？你垂睫，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一片陰影，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不是。」他的聲音低沈而平穩，像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在我這裡，你不是。」

        你不敢抬頭看他，只能將臉更深地往枕頭裡縮，心得像要從嚨里蹦來。你的順從與靦腆似乎取悅了他，傅硯行嚨里發低沈的笑聲，他俯，溫熱的呼噴在你的耳廓。

        他溫柔地去你臉頰上的淚痕，拇指輕輕在你微微顫抖的嘴唇上，徬佛在封鎖所有你將要說的自我傷害。他的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只有滿滿的心疼和佔有，那樣的神讓你無法再逃避，只能淒然地看著自己在他中的倒影。

        他輕輕碾磨著，用頭溫柔地撬開你的齒關，勾住你無處可逃的。這個吻沒有任何慾的成分，純粹得像是在確認一件珍寶的所有權。你的心漏了一拍，原本緊繃的體軟了來，閉上睛，認命地回應著他。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捨地結束這個吻，額頭抵著你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