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成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是你幹的，對不對？」

        傅硯行的體劇烈一震，他剛才還因絕望而崩潰的臉，此刻更是血盡失。他看著你驚恐的神和退縮的動作，那像是無數燒紅的針，狠狠地扎進他的心裡。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任何聲音，只能睜睜地看著你將他歸類為「壞人」。

        傅硯行掙扎著，眶通紅，淚毫不顧忌地落，他的視線回到你上，那絕望和痛苦的神，彷彿能將人的心臟都刺穿。

        「你看，這就是我一直想告訴你的。她太脆弱了，白語珩。你們所謂的『愛』和『保護』，只會讓她更加破碎。只有我，能讓她習慣這一切，讓她在地獄裡也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你的睫輕輕顫動了幾，費力地撐開沉重的，視線從模糊到清晰，首先映簾的，是三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傅硯行那張寫滿絕望與痛苦的臉、白語珩鐵青的臉、還有陸寒晝陰沉的臉。這三張臉龐，此刻在你混亂的腦海中，與噩夢裡那些暴的、帶來痛楚的影像重疊在一起。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的聲音沙啞而尖銳，帶著哭腔的嘶吼在寧靜的保健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整個保健室的空氣都凍結了，只剩傅硯行沉重的呼聲。白語珩站在一旁，臉鐵青，他握緊的拳頭顯示著內心極度的掙扎與憤怒，卻沒有開。

        無法言喻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你的心臟，你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往後縮，體因極度的恐慌而劇烈顫抖。你手脚並用地向後退，直到後背重重撞上冰冷的牆，再也無可退避。你蜷縮起體，雙臂環抱住自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神裡充滿了對前這三個男人的憎恨與害怕。

        你的視線在他們三人臉上驚恐地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陸寒晝的上。那個在夢中觸碰你、引發你體失控噴的男人。你恨他，但你的體卻背叛了你的意志，在恐懼中，竟隱隱有一絲熟悉的、令人作嘔的酥麻從尾椎升起。這發現讓你更加恐懼，你發更尖銳的叫喊，像是要將那份背叛自己的覺從體裡驅趕去。

        陸寒晝臉上甚至還掛著那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他完全無視了傅硯行質問的殺氣，轉而看向白語珩，語氣平淡地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他嘶吼著，「她…她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他說不那句最恐怖的猜想，聲音戛然而止，只剩抑制不住的嗚咽。

        「傅硯行，冷靜點！現在動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白語珩低吼，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繃緊。

        「你給我閉嘴！」傅硯行終於崩潰了，他像瘋了一樣撲向陸寒晝，卻被白語珩從側面死死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