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从靖丰的运河码乘船，初夏时节南风正盛，日夜行船时近两千里的路程不消四五天即能直达国都龙城。

殷瀛洲闲闲斜倚在床边看袅袅穿衣，若有所思地问：“走路回龙城？……或是你想先去康平老宅？”

殷瀛洲力行地教会了袅袅一个世间理。

即使逆风仍比旱路快上十几天，路上也舒服许多。

叁拾陆.红鸳白鹭，何不双飞

袅袅忙不迭将衣裳穿齐整了，整个人如扭糖似地巴在他上：“我不嫌！也不嫌累！……好哥哥，夫君……”

“……你变成老婆婆，也是我的小媳妇儿。”

“还不快将我衣裳拿过来。”

心念一动，忽地起了玩心，她长到十六岁，一回独自遠门，来时便是乘船，沿途风光已饱览过一遍，瞧多了确也没甚意思。

他也喜被他的小媳妇儿扯耳朵。

他言辞凿凿允她，倘若她能将他夹来，他便同意带她走旱路。

待要斥他，不防却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儿，这更是耻得没看他，只将脸藏在男人前，充作鹌鹑状闷闷：“你惯会欺负我……”

“……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她明知只要她对他笑一笑撒撒，唤几声“哥哥”“夫君”，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想法去摘来，双手奉上。

殷瀛洲顺势揽住了盈盈一握的纤腰，还好心托起袅袅，让她扯得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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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瀛洲！你、你！”

肚兜轻薄，红樱樱的丝帛，灵灵的雪肤，半透不透地还能看见两小小的和一对翘的轮廓，若隐若现，间或幽幽甜香萦绕于鼻端，挠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得要命。

袅袅低系着襦裙的带，闻言微不可察地脸红了，摇摇：“不回康平啦……”

男人冷峻的墨黑眉在烛光中竟奇异地柔许多，中带笑，俊非常。

——一个女孩有求男人无异于与虎谋。

似是笃定她是决计不成的。

见殷瀛洲不为所动，分明是在装作听不见，急得袅袅拽他的长发又去扯他的耳朵，气鼓鼓：“你昨儿夜里还说甚麽都听我的，原来只是捡好听的来哄我！”

袅袅适才哭得过于投，一时忘记自个儿只着了小衣，被他乎意料地一，脸上腾地红了，羞恼地推开他的手。

咳了声，一本正经地问：“不怕鞍磨得你疼……那儿也疼了？”

殷瀛洲哑然失笑。

“……心肝儿要哭，先穿上衣裳再哭罢？”

殷瀛洲笑瞥她一，话里满是戏谑之意：“带你走旱路至少要行半个月。往正是天时节，骑又不是甚麽轻快事儿，你这位小若是半途喊喊累，我可没法。”

想达到目的，总要付代价。

袅袅中泪，咬唇勉力

袅袅伸手着殷瀛洲的袖晃了晃：“瀛洲哥哥，我不要乘船了……走旱路罢？我想在外多玩一阵。”

袅袅夜里被殷瀛洲哄着分开跪骑在他上，深深吃去了他的硕肉。

冷不丁地，殷瀛洲冒来这样一句话，说着手一探，故意了在肚兜边缘的半只乳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