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野溪有雙鵰




風和日麗的午後,我獨自仰游在shui潭輕浮的快活裡,享受清閑的時光。
以前,除了本地人,我未曾看過外人的足跡。
現在,時代改變價值觀。
這裡的小孩和多數人一樣,追逐chaoliu崇尚名牌,愛電玩更勝大自然。
何況只是一條默默無聞的溪liu,再也引不起人們的興致。
天地悠悠,惟我獨尊,我喜歡這種懶散。
只是不久之後,斷續嬉鬧聲驚動了我的世界,shuiliu中豁然有垃圾在掙扎。
我不假思索地撿起空啤酒缶,往上游尋去。
蟬鳴鳥啼,不聞嬉鬧聲了。
對面山bi陡峭,山坡被竹林與茶園佔領,有條和鄰縣交接的山路可驅車。
愈往上游地勢愈gao,幾乎沒有小徑可通往溪谷。
啤酒缶會不會是行經的汽車,順手丟chu的產wu?
答案很快揭曉。
經過一處彎dao,景wu衝yan而ru,我驚然駐足。
樹蔭xia,豁然有二名赤shenlou體的男人,在岩石上交纏成一體。上演人類行為學上一種「火車楞砰坑」的遊戲,邪名叫zuo咚刺咚刺的肉膊大戰。我從背影一yan認chu,壓伏其上大展刺槍術的那名主攻者,是我常去換機油的那間機車行老闆。他個頭中等,習慣穿件吊甲,左肩有片紅se的胎記,看起來三十多歲,有二個在讀國中的小孩。怹某很喜歡打扮得像花蝴蝶般的在店門kou賣檳榔,有一次她邊往裡面走邊對老闆說:「黑懶仔!我進去一xia。你目睭咻看咧,麥有人客來攏毋哉!」
「屎niao一大堆!」老闆邊嘀咕邊掏pi夾,準備找錢。
老實說,聽到黑懶仔,我xia意識往老闆xia體瞄去--
他穿條黑se長褲,有些油污外,一切很正常,我無法求證他的懶叫和懶葩,是不是黑仙仙。
沒想到,光天化日黑懶仔全shen光溜溜,膚se確實偏黑,shen材明顯有發福跡象。
他兩條大tui分得大開,四肢著地,像狗般將shenxia人壓成屈圓狀。
更進一步的說,黑懶仔正在zuo著類似俯地tingshen的運動,只是施力點放在中肢。
他不斷地ting腰擺tun利用賁張的tui肌提升屁gu上xia起伏的力量,帶動他kuaxia那支黑擼擼閃亮著浥光的大肉棒,一上一xia不停地來回重複,媲mei打地dong的活兒。如果你還未能意會過來,容我以最cu白的kou語來直述:「他們兩個人正在相幹啦!」
用蔡博士的學術角度來講的話,叫zuo「用愛發電」。
互相電來電去,電甲彼此chuanpi呸。
絕不嚎哮的說,畫面比網路上的影片刺激千百倍。
儘guan並非第一次看郎相幹,可我的yan光還是捨不得轉移,焦點集中在黑懶仔kuaxia那支幹勁十足的黝黑大雞巴,一xiaxia地tong進去人家朝天仰的小蜜dong,猶如鑿dong鐵杵撞擊著我的心tiao在打鼓,騷引我的血ye快速沸騰,鬼迷心竅忘了躲起來。
天地彌漫著輕輕的呻yin聲伴著挑逗的狎語,以及肢體交接的撞擊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節奏忽快忽慢、聲量時強時弱。
儼然是穿透千古的力量,以最原始的方式表達一種喜愛的程度,徹底的直接。
「幹!」黑懶仔譙了一聲,因為我憨憨像電線竿不怕被發現。
害他們趕緊表現chu「相幹拍謝分你看」的廉恥心,狼狽tiao到石頭後面躲起來。
我意識到來得不是時候,突然很尷尬,連忙說:「不用擔心,你們繼續沒關係。」
這樣說算得體嗎?
反正他們聽見了。不然的話,黑懶仔就不會探chu半顆頭,靜靜窺視著我。
「我是來找亂丟垃圾的人,其他什麼都沒看到。」我再次聲明撞見純屬偶然。
話一撂xia,我儘guan很想留xia來觀摩,又怕顧人怨,轉shen離去比較有人qing味。
「喂!稍等咧!」有人chu聲挽留,我心xia一喜,略gan意外的轉shen查看。
黑懶仔穿著內褲爬上岩石,邊點煙邊說:「你是黃信明的表弟,沒錯吧?」
「前幾天,我才去修機車。」我點到為止。
黑懶仔笑笑坐了xia來,抓chu一缶啤酒往我比了比。「要一起喝嗎?」
適時,他的同伴從石頭後方冒chu來,是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有一張白淨俊俏的臉孔,我很面生。見他投來頗有敵意的yan神,我看著黑懶仔很識相地說:「黑懶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以後有機會再說,拜拜!」我快步離開,shen後傳來語音。
「你什麼意思?」陌生聲音說。
「你沒看他懶叫突gaogao,shen材又結實,大家一起玩,不好嗎?」黑懶仔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這才警覺到自己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