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傑克用喊的，並且還大皺眉頭。巧克力炸特別強調，他看得很清楚。

        待形一停住，信洋便說：「不是了兩個多小時了，進度怎麼這麼慢。」

        「真麻煩。」信洋嘀咕著，掏煙來。

        他鉅細靡遺的轉述，展現一特務的記和辦事能力，可惜都不像是有價值的資。

        信洋說：「為什麼不能用的，難不成還怕石頭會痛？」

        不僅如此，我來到都還不到兩分鐘，就聽見傑克對外勞說了三次：「Be      careful！Be      careful！」

        我持著懷疑的態度，絕非愛搞多疑。

們踏上陽巨岩的腳步沒作停留，直接行尚帳篷，朝著陽石而去。

        「有的啦！」巧克力炸喜形於，但得意不忘本，很有敵我意識湊近前壓低聲音說：「我有照你說的準備，也有依你的意思把東西放在吧檯，你走過來時沒看喔？嚴方有看見ㄟ，我提上竹筏時，他很奇怪問我說：「我又沒要你準備，你帶這些東西要幹嘛？」我就說我是員工，老闆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哪敢問那麼多。他就沒再問，立刻跑去跟傑克打小報告，還故意用英文以為我聽不懂咧。其實我有常常掏耳屎，耳朵很尖的。他們講的悄悄話，我都有偷偷記來……」

        說真的，要捧考古學這個飯碗，耐心不是很堅強的人，肯定很快就會破碗。

        嚴方回：「台灣的雞最近問題很大，我不敢吃。香腸和培都不錯，煎得很香。」

        現在花盆已經移走，換成兩架摺疊梯，梯上各有三個人，在幫陽石清除外表上多餘的累贅。傑克和嚴方站在兩張梯的最頂端，兩人工作的態度，好比兩個太監左右服侍皇上沐浴更衣。傑克會這麼愛打拼，依我猜測，多半是因為龜頭上面長著一棵百年以上歲數的柳樹，深柢固，錯綜複雜盤踞著龜頭，傑克不放心交給外行的人去處理。

        還有一樣最重要的裝備他沒說：中攝影機。

        例如，傑克說了一句：「我早上吃的荷包，味跟以前不太一樣，怪怪的。」

        不是我們提供的，是江同瑞送來的，說是借來的。

        最脹懶的是，拿日常生活中的用語來當暗語的話，越是常見的越難破解好嗎！

        你不妨用懶葩想想，我們是業餘的特務，都曉得用暗語、代號、密碼等交。

        我和信洋都著鴨帽和最先進的特務墨鏡。

        「！」我說：「我要的東西，你有帶來嗎？」

        倒是巧克力炸和焦糖香蕉，短褲裡面沒穿內褲，改穿泳褲。這是我特別吩咐的，因為古柏如果沒有狀況，他們兩人待會就得支援沙嗲和可樂，豔舞娛樂大眾。這件事我有事先知會傑克，所以傑克分派完工作之後，我就收到巧克力炸傳來的簡訊：「我和香蕉不用草，我們負責提、遞工、清垃圾。」焦糖香蕉就在兩個梯間轉來轉去，巧克力炸突然從繩梯面冒來，朝著我和信洋衝過來，來到便說：「洋哥！頭家！剛剛我有看見你們划船過來，特地來報告。古柏潛進裏去了，氧氣罩、上有綁繩，很安全的，你們放心的啦。」

        六個外勞上都只穿件短褲，官方只提供基本備：草帽和手套，傑克和嚴方也一樣。

        「八成錯不了，傑克就是擔心痛石頭。洋哥！電影不是有演嗎，考古學家面對剛土的古，好像侍候老祖宗，都是戒慎戒懼用軟刷輕輕刷。因為石頭經過幾百年，甚至幾萬萬年的風化，一不小心石頭就會缺個角，所以不能太用力。」

        他還不厭其煩的強調：「慢慢來不急，絕對不行刮傷石頭，OK？」

        所以我很懷疑，「荷包」會不會暗指炸彈，香腸是引線、培是預設的時間？

        其實也不能怪那幾個外勞沉不住氣，因為太陽很大，天氣很熱。

        「傑克是考古學家，是個完主義者，作事一絲不苟。光是處理纏繞在石頭上面那些藤蔓就好，我們的習慣是用力拉、使勁扯，能多快就多快。但對傑克而言，我們的方式太野蠻，肯定是錯誤的。他特地帶花剪來，不可能剪苔蘚的。」

        如果傑克和嚴方是特務，難不知保密防諜？

        內圈擺著十幾盆花、外圈種植黑麥冬，左右鋪兩條供的花徑。

        事的確很麻煩，原本陽石聳立的地面上，被我設計成兩個半圓型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