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辆车就那么停在那里。等着她。

        十二。

        “帮我查一这个人最近有没有酒店住记录。”

        这样总能够给他们画个句号。

        “小王，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西区公安局的张局长。”

        他不，她也不。

        他早就戒烟了，很久都没过了。但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他的焦躁不安。

        秘书接过钱：“沈总您……”

        把他心里的自己打碎。

        秘书着大气跟上来。“沈，沈总？……”

        苏摇了摇。

        “好，我不挂电话。查这个也不难是吧？”

        他似乎不会放弃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了解他。他在某些时候很轴，很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这狠劲都是在工作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到现在的位置而别人不能的原因。但是她从未想过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他也会同样如此。

        便利店的玻璃是透明的，她坐在角落，能看见外面的况。一，两，他的车始终都没有开走。他的秘书车买了简餐拿回去。又过了会儿，他也来，袖卷到手腕，打几个电话，烟，一支接一支。

        一般现这种况，证明上司是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既然迟早都是要和他正面对上。

        去哪儿呢？回家吗？她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要不就去南边吧。S市也可以。总之走得越远越好。找一间小房，安顿来，然后找份工资不太的工作先着。

        苏走地铁。从公司坐地铁回去很麻烦，换乘好几趟。地铁人又多，摔伤的膝盖有时候被挤得撞在座位边角，钻心地疼。

        她觉得自己确实也蠢。以沈辰的能力，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他会找不到她？

        沈辰意识地从衣袋里拿烟，发现烟盒空了。

龙，哪里还有苏的踪影。

        沈辰回过。

        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甚至有过不少人在这里过夜。店员对苏这样的人见怪不怪，甚至还问她要不要些夜宵充饥。

        从地铁到公寓有段距离。她盘算着慢慢走回去，突然觉得前面那辆车熟悉。

        虽然他说话语气仍然平和，但那是克制着的平和。

        怎么才能让你放过我呢？

        他就在那儿等着她。问好了她没有办退房，等着她回去。

        十．

        而沈辰的车仍然停在公寓门。

        秘书接通电话，把手机递给他。

        心脏突突地狂起来。那是沈辰的车。

        “等会你就回家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他说。

        银蓝和粉紫的灯光闪闪烁烁，迷离而暧昧。

        她赶紧拐路边一家便利店。好在距离还远，再加上路上人多，他可能没看见她，车上也没人来。

        十一。

        “姓名……对，苏州的苏。别女。年龄二十九岁。份证号码……份证号码我不记得了。工作单位信息行吗？啊。那你记一。北辰科技有限公司，任职于事业三，门经理。”

        五钟。

        秘书和他共事很久，看见他的额爆青筋，一一的，睑也微微地动。

        夕阳的斜晖被大楼的玻璃墙面反去，整个城市都被染上一层温柔的金红。

        他掏钱给秘书：“帮我再去买两盒。”

        城市里的男男女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纷纷来放松。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上行匆匆的上班族被嬉笑打闹，装束时髦亮丽的年轻人所取代。

        行李、钱、卡、份证都在公寓里放着。

        九。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哥们，得麻烦你帮我个忙。私事。帮我查个人。”

        那不如，就直接让他死心好了。

        好容易车，她松了气，往公寓走。总算一切都办妥，今天就可以走了。

        “啊，查到了？你说，我听着。秀林街……25号。MIX公寓……好的，我知了。”

        苏站起，走便利店，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全市最著名的夜店。漂亮的年轻人们三三两两聚在巨大的灯牌，聊天，烟，接吻。

        他没敢多说，买了烟给沈辰，便不声不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