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气息。虽然很淡，但他能在无数种气味中瞬间分辨来，绝不会认错。

        其实她的生活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她听见有人在问：“什么啊？”也听见一个男人声音回答，“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在外面勾搭男人，放着老公孩都不了，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你不要来参合。”

        “救命……”            她喃喃地小声说。

        两人的声音都很大，像是在说给周围人听的一样。

        突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她到底还是要逃的。

        发被揪住，一个耳光上来。阿May摔倒在地上，冒金星。

        女的绕到她后，搂住她的肩：“好了好了，小两打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生气打他骂他都行，离家走就不对了。听话，跟妈回去，让他给你歉。”

        阿May见那辆车的车门打开，好像还有人要车，知再不反抗自己就没机会了。

        阿May警觉不对。奋力想挣开：“你们什么？别碰我！”

        但那一男一女已经左右两边拽住了她，拉着她往外走。辅路旁缓缓开来一辆车停，像是黑租。

        车上来几个人，一起追上去。

        有人拽着她的领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阿May晕目眩，想推开他们，却没了力气。

        正是傍晚，天一暗来。火车站的人们行匆匆，很少有人注意到一边的街上发生的事。有几个人回看了看和他们撕扯的阿May，想着也许是夫妻吵架，漠然地继续朝前走。

        她不知去哪里。但上还有些钱，她想买一张能够买到的最远的车票，到地方以后再看接来要去哪。

        她听见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街角她拽住一个行人求助，那人却一脸惊慌地把她甩开。

        她买了一张普快列车的票，目的地是武汉，但她买到中途的一个小站。那个站的名字对她来说很陌生。剩一钱，她想买些吃的带到火车上。毕竟这趟车二十多个小时。

        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李伯父的家里。

        阿May来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是个人员动量非常大的地方，乞讨的，摆摊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个没过远门的女孩，长得又眉清目秀，就容易被暗的睛盯上。

        阿May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如果可能，她想就去一个小镇吧。像小时候就计划好的，一份工，挣钱养活自己。

        她去旁边的一家小店挑了两个面包和一只茶杯，准备去外面的茶桶接喝。

        她低，在那个女人的胳膊上狠狠咬去，瞬间见了血。女人捂着胳膊惨叫，拽着她的男人注意力被转移，手稍微松了一，她顺势挣开拼命往远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她挣扎着喊：“我不认识你们！放开！”

        阿May摸摸袋里的钱，排到售票窗的队尾。

        阿May一抬，见面前站着一对男女，女的年纪大些，男的不到三十岁。拉她的是男人。

        男人开：“对不起宝宝，我错了，你看妈和我都来找你了，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