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低声“哎呀”一句，整个向前倾斜，竟是猛地撞在顾瑾上。

“你要去哪里？”

蒋辰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初为什么在顾瑾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摆一副冷淡的模样。这会让顾瑾心阴郁，逐渐生了怨恨。

儿心中的疾病让蒋辰十分挫败。

相较于顾瑾，蒋辰显得更为尴尬。他后面全是人，努力后退一些都不到。

况且越用力反而离顾瑾越近，他只能用手撑在顾瑾的两侧，轻声说：“对不起。”

人多且拥挤，车厢也很吵闹。

这笔钱，对于蒋辰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已经赚工资的顾瑾来说，更是小钱。真正让顾瑾生气的，应该是父亲的态度。

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的好。顾瑾之所以这么生气……大概也是因为蒋辰没有当面和他说清楚。

顾瑾居临上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

“啊……”

只要顾瑾心中的不满未能填平，那么蒋辰就不能对工作、学生表现。

顾瑾的背紧紧贴在墙上，而蒋辰站在他前面，被迫和他面对面。

这怎么可能呢？

在顾瑾清醒的时候，可能他也知自己说的话很荒谬。但在他发怒时，竟有些不择言了。

他的声音似乎是不悦的，也没有什么温度，这让蒋辰

他的后背被人用力推着，本想回看一看，无奈人和人之间基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他连回的空间都没有。

虽然在那时他对儿产生了，但是也不一定要疏远他。要让蒋辰表演一父慈孝还是可以。

毕竟父亲只是一封邮件说明借钱给学生这件事，而且隐藏掉了学生的名字，糊其辞。这样看来，似乎是有些对不住儿。但是这件事要怎么才能说清楚呢？蒋辰自己都有些疑惑。

只是蒋辰单方面觉得儿危险，不但不敢对顾瑾友好，甚至连接他都觉得恐惧，只好选择了远离的态度。

但就像是顾瑾默认蒋辰会跟着他一样，蒋辰也没有心思再去躲避什么。

顾瑾对父亲的问话置若未闻，蒋辰也闭上了嘴，跟在他后面。

蒋辰心中明白，顾瑾嫌他不够重视自己，反而会关心学生的每一方面。借给学生八千元，抑或是十五万，在儿心中都是一样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已经没有。当蒋辰心想这大概已经是地铁能够承受的最大客量了吧，没想到一站居然又有四五个人拼命挤了来。

甚至他还会怀疑蒋辰和自己年轻的女学生有什么关系。

就在蒋辰在脑海中后悔时，顾瑾先一步走了地铁。这时，他回看了一，蒋辰知顾瑾是让自己跟上去。

正值地铁峰时段，一开始走到地铁里还没觉得，等蒋辰刚刚站好，后面的人群如同浪一般涌了来，一把他和顾瑾推到了最里面。

速度也快，完全不在意蒋辰是否会跟着他走。蒋辰只好紧紧跟在儿的后面，步也显得凌乱。

虽然蒋辰有些犹豫，但已经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顾瑾被挤得微微皱眉，手向后撑想要支起，也是动弹不得。

其实蒋辰也想过，他完全没有必要跟着儿一起走。毕竟顾瑾也没有在意他，自己走自己的路，即使蒋辰离开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