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太太自责叹气：“是我误了二丫，我该把她抱过来养的。是我自己想偷偷懒，哪里想到大太太就把她教成那样。”

虞秋荻素来最懂虞老太太的心思，标准的刀嘴豆腐心，更何况虞秋芳那是她亲孙女，骂归骂，打归打，到最后总是心疼。现在虽然是把虞秋芳关起来了，话也说的很死，随便把虞秋芳嫁到外去。

“是啊，你不提我都把那个丫忘了，本来就是庶，再被二丫……这亲事可要怎么寻啊？”虞老太太泪算是止住了，但问题也跟着来了。

墨晴端茶上来，：“姑娘也歇歇吧，别把自己累到了。”

虞秋荻正帮着虞老太太宽衣，突听虞老太太一声叹息：“想想也是我的错，我当初只想着兼祧两妻，若是不分大小，两妻争夫吵闹不休。这才抬举大陶氏，贬了小陶氏，不曾想大陶氏是怎么也扶不上墙，二丫又……”

虞秋荻摇摇，这些日侍侯祖母是有几分辛苦，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担心。虞老太太脾气看着是大，其实心比谁都，这就是所谓的只打雷不雨。若是真想狠整虞秋芳，直接把她扔到青云庵去修行，那时候才真是哭都没地方。还有虞大太太，竟然能想毁小陶氏名声而保自家女儿的想法，结果虞老太太看着儿孙，一个耳光都没打去。

虞秋荻笑着：“总是要老太太慢慢挑，四妹妹还小着呢。”十三岁开始议婚，一般来说十五岁正式订亲，十六岁嫁，中间差不多有两年时间。

虞秋荻笑着：“老太太莫要如此想，兼祧双妻若是不分大小，家中岂不是要吵翻天了。老太太想的是对的，只是世间总有许多事是想不到的。”谁能想到陶家太太能把亲生女儿养成猪，却把庶女养成人。谁又能想到虞秋芳能蠢到在人前敢拿小陶氏当妾室，抬手就打。

从某方面说虞秋荻更欣赏自己外祖母，看着是和和气气，好像都不会大声说话似的。但在跟前只要犯了一回错，最少得

祖孙俩又说了一会话，虞秋荻把虞老太太哄兴，又侍侯着虞老太太躺了这才起离去。虽然是天，晚风仍然有几分凉，乌云遮住了月亮，大地显得阴沉了许多。穿过月牙门就是自己的小跨院，到屋里，虞秋荻长长叹了气。

虞秋荻没接这个话，后天教育是一分，但个人资质也是一分。想想叉开话题，：“老太太也别老想着二，也该多想想四妹妹才是，四妹妹今年也十三岁了。”四姑娘是庶，肯定不如嫡姑娘受重视，但不嫡庶，这都是虞老太太的亲孙女。

虞老太太乏了，便唤来丫侍侯着虞老太太歇息睡。

“唉……”虞老太太叹息，泪也跟着掉了来，有几分自言自语的：“二丫那样，可要如何是好……”

其实这多半是吓唬虞秋芳的话，若是可以的话，虞老太太绝对不愿意把孙女远嫁，若是京城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家那就另说。希望孙女过的好，但虞秋芳这样，就是努死了，只怕也过不好。

“老太太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你好了，我们才能好。”虞秋荻轻声说着，这是大实话，虞大太太和虞老爷都是靠不上的，虞大太太是标准的有心无力，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只是想着女儿能嫁的好，未必真能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