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怕我。”贺章突然把笑脸收了，盯着虞秋元的神有几分意味深长。

“虞家庶女给侯府为妾，说不上多丢脸，不然官媒如何敢上门。”虞秋元笑着说，虞家的档次就在那里摆着，并不会因为有人上门说要纳虞家庶女二房就低了，家世是客观存在的，看不上虞家的仍然看不上。虞家真想翻，只能靠他科举来。

但为家中能当家主事的嫡兄想整一个庶妹实在太容易了，最简单的办法，先拖着四姑娘不给她说亲。拖到她十五、六岁时，然后把庄上的安姨娘死。照理法规矩，庶庶女一样要为生母服三年孝，持让四姑娘把三年孝服完，那时候她己经十八、九岁，绝对是超龄大姑娘，再借她弱直接送到庵堂里家，任谁都说不他的错来。

贺章轻轻笑了起来，：“你整了虞老爷，发落了她亲娘，只怕这位四姑娘对你也是恨之骨，她若是嫁的好了，与你并没有好，我若是收了她，她这辈就到你手里了。”

虞秋元端着酒壶手顿了一，随即笑着：“我对侯爷的忠心也从来没有改过。”

“父亲还在世，庶妹婚事又是父亲主，再者本来就是门当对的亲事，我如何会觉得脸上不光彩，侯爷多虑了。”虞秋元笑着说，这门婚事就是成了，他最多脸上有不太好看，但要说被指责还轮不到他，有虞老爷在前枪，他这个嫡兄还要往后站。

贺章看看虞秋元的神，心知他是不相信，却是：“看来你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自家妹妹与人为妾，说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放手。”贺章说着。

“三妹妹……偶尔会有些小聪明。”虞秋元斟酌着用词。这话也不能全错，虞秋荻一直以来都是规矩懂事，只是侍奉虞老太太，不该的事从来不，再省事不过，所以她的聪明的表现真的是偶尔的。

虞秋元低不语，心知这并不是贺章的真实理由。贺章的话并没有错，四姑娘若是真嫁的十分好，对他是有害无益。嫁好了娘家不上力，混以后不好还会报复他。若是嫁差了，需要娘家的时候良多，那必然要紧巴着嫡亲兄长。

“你不用担心我会打她的主意，虞三姑娘是齐老太太的外孙女，我就是再不知天地厚，也不敢想纳她为妾，我可不想被那位老太太活活撕了。”贺章笑着说，又：“我也提你一句，齐家那位老太太心狠手辣，千万别去惹她。”

“你现在是一句真话都不愿意给我说。”贺章有几分叹，虞秋元刚想辩一句，贺章却是把话题转开，：“你那位三妹妹倒是很机伶，以年龄为借拖着婚事。若不是我知底细，我肯定会以为这主意是你的。”虞秋元没有胆直接拒绝他，用拖字决倒像他会办来的事。

虞秋元直视贺章的，正：“我是敬畏侯爷，但这与我对侯爷的忠心并不冲突。”他是

“多谢侯爷提。”虞秋元笑着，随即又：“侯爷误会了，我并不觉得侯爷有什么用心，只在夸三妹妹聪明，只有聪明人才知什么时候该聪明。”

书童上前倒酒，虞秋元起接过酒壶，亲自给贺章倒上。贺章笑：“这些年来，你唯独殷勤这一条没变。”

“这话说的好。”贺章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