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脑海里嗡了一瞬，脸上顿时一阵，胡乱：“我……不是说这个。”

他们的船并未去江州最繁华的方向，在一看起来宁谧的小城渡靠了岸。

萧桓忍着笑，又问：“不是哪个？”

林熠却一通赞，嘴比蜜甜，夜棠笑得合不拢嘴，直羡慕林云郗有个这么好的弟弟。

萧桓方才丝毫没反抗，纵容林熠轻而易举又逞了回霸王，他一手被林熠扣着，另一手抬起来轻轻拍拍林熠后背，温声：“姿曜，到了我的帐里还这么放肆。”

细回答他，烛泪溢满了铜枝灯台，奏报也批完了。

他的动作就像回应地搂在林熠腰间，又像是哄他一般，林熠仿佛耍威风的狮被顺了脊背，抓着萧桓手腕的手松了劲，半个人趴在萧桓上，俯把脸埋在他肩窝叹了气。

夜里住在萧桓的大帐，林熠开玩笑说：“今晨旧病才发作过，上一次在遂州城时，你说我险些发狂杀了你，就不怕我今夜又提剑动手？”

欺负得着吗？若是打起来，八成多是萧桓赢。

萧桓去把剑放到桌上，林熠问：“你说，皇上若知烈钧侯和酆都将军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会怎么想？会先削了我的爵，还是先收了你的兵权”

萧桓俯过来，昏暗之中两人一离得极近，他声音带着笑意，低低地打趣：“你觉得呢？”

江州独产的名酿“应笑我”，便产自清宁府。

林熠只觉得解释不清了，脆恶胆向边生，抬手抓着萧桓手腕，翻把他倒，几乎是贴在他上，耍氓地：“不是这个。”

林熠被他倾过来时上独有的气息笼住，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次日，萧桓带林熠乘着一小舟，小舟在面上千艘战船的映衬，显得愈加渺小，却有种淡然的自得，沿缓缓了江州大营，经过重重阵，回到人间。

林熠笑嘻嘻翻躺好，凑到萧桓旁边又东拉西扯聊了半晌，才终于在满帐熟悉的淡香中睡去。

萧桓登上渡，回朝林熠伸手，林熠本打算大金刀地船，见状便乖乖轻握着萧桓的手，十分文雅地

“那要什么才不冤？”林熠听了笑。

“打得过你的人没几个，总不能让你跟别人住一起。”萧桓脱了外袍，隐隐烛光上线条紧实优，他欺过去，把林熠枕边的冶光剑取走，“乖乖睡，若杀了我，明天就没人带你买糖吃了。”

林熠看见渡的牌，前一亮：“清宁府？”

夜棠笑：“公看来也喝酒。”

“直接从窖里启来的酒滋味最佳，待会喝完了就去买糖。”

萧桓回到床边，熄了灯烛：“睡在一也没见得什么，若平白这么获罪，是有冤。”

萧桓压心里的冲动，轻轻叹气，抬手他后脑发，笑：“知错了还不来。”

林熠最的就是这酒，却又同时惦记着赤豆蜜芸糖，笑嘻嘻问萧桓：“不是说买糖，怎么带我来喝酒？”

萧桓和林熠换了鬼军武袍，林熠看着一浅青衣袍的萧桓，觉得这人和初识那天一样，却又不一样了。

林熠闷声拖着音：“你这么让着我，我觉自己很欺负人。”

夜棠跟随他们一起，摘了面，却易了容，容貌显得寻常而难以让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