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

        “可意，我想问一个冒犯的问题，”睿的嘴角扬起，给我一个标准的礼貌微笑，“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你妈妈的死因吗？”

        “如果你喜的话，那答应也行。”我抬手打断她。

        “拒绝。”我透过电梯的镜看到她手里的花。

        这个她应该就是安芹，果不其然，路过客厅时，我听到了安芹连珠炮似的质问，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一言不发，背对着我，睡着了似的。

        十分钟过去，喻舟晚没有搭理。

        “以后我肯定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不想被虚乌有的事扰，她讨厌或者接受我，都不重要。”

        “有人约我在这里见面，算是表白吧，”喻舟晚眯着睛，“我个学期就不在学校了，趁着最后一面。”

        “不知，你没和她一起？”石云雅放手机，脸焦急得很，“电话也打不通，不知哪里去了，一午不见人影。”

        我给喻舟晚发了消息，原本不指望有回复，结果她几乎是秒回。

        “人呢？”我到家差不多六，往常这个时候，照石云雅的要求，没课的日在外面不能逗留到天黑，喻舟晚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你去哪了？”

        “可能就是和同学去吃个饭玩嗨了，你别把孩这么死。”喻瀚洋今天倒是乐呵呵的，翘着二郎看财经栏目，话一他就意识到自己踩到了石云雅的命，但石云雅急着找女儿，懒得和他计较。

她拉神坛、为此痛苦万分，从而让我觉得自己成功报复了石云雅和喻瀚洋。

        “走，回家了。”

        “你还是快回来吧，阿姨她现在急得要命。”

        我瞄了石云雅，假装随意地后退到门边，推开门跑了去。

        “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去？”

        喻舟晚一声不吭，路过楼垃圾桶时，我还以为她要把那捧花束丢去，结果她只是停了一脚步，捧着花走到家门。

        “喻可意，”她的神看上去格外困倦，“待会妈妈问起来，你就说我在外面的自习室，手机开了静音。”

        我以为喻舟晚会耍赖抗拒，结果她乖乖地站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拒绝？”喻舟晚将手臂缩得更紧，“这是……他第二次和我……”

        我反复地咀嚼着睿留给我的疑问，我不是手里着人脉和证据的侦探，对杨纯的死因，除了当年遗留的病例――现在可能早就被一把火理掉了，我完全无从查起。

        借当然是好编的，只是我好奇她为什么独自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公园里。

        她发了个定位。

        喻舟晚静静地坐在公园山坡的石台阶上，脚边放着一束花，朝北的这面夜后阴风阵阵，我连打了好几个嚏。

        “睿睿，她来了。”保姆急匆匆地赶过来，“你要不现在过去，我怕老太太和她吵起来。”

        “让你见笑了，我得先理家务事，原本打算让你吃顿晚饭，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睿掸了掸上的无形的灰，“明天见，去冬令营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