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沒有再多停留一秒，轉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的背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匆忙，像是逃離什麼危險的東西。你抱著那瓶還帶著他體溫的豆，愣在原地，心臟的位置莫名的發酸發脹。

        「學，躲我呢？」他挑起一邊眉，上打量著你，目光最後停留在你緊繃的嘴唇上，「幾天不見，臉這麼差，被誰搞成這樣的？」

        裴霽書就站在你面前，他穿著潔白的襯衫，袖挽到手肘，清瘦的手腕。他沒有看你，只是將一瓶溫熱的豆進你的懷裡，他的指尖無意間過你的手背，溫度卻讓你像觸電般縮了回來。

        轉過拐角，你幾乎是撞進一個人的懷裡。濃烈的菸草味混合著淡淡的消毒氣息撲面而來，你驚慌地退後一步，才看到來人是黎湛曜。他沒穿校服，一黑衣，斜倚在牆邊，嘴裡叼著一沒點的菸，神裡是那樣的玩世不恭。

        「算了，」他收回手，不耐煩地抓了抓頭髮，把那菸從嘴裡拿來扔進垃圾桶，「保健室的白老師在找你，說是檢查報告來了。他看起來不太興，你自己過去的時候，小心點。」

        聽到門響，他緩緩轉過。他的神很沉，裡面翻湧著你看不懂的緒，是失望、是自責，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關切。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你，那種沉默比任何責備都讓你難受。

        你也不知，教學樓的天台上，賀遙凜靠在欄杆邊，眺望著你的方向。微風動他柔軟的髮絲，他拿手機，又鎖上，如此反覆。那句關心你的話卡在嚨，他知現在說任何話都是蒼白的，他只想讓你風平浪靜，哪怕只是在遠處看著你。

        你握著那瓶豆，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直到溫熱的瓶逐漸變得和你的手一樣冰冷。最後，你還是把它進了書包最深的夾層，像是在藏匿一個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你低著頭，繼續朝圖書館的方向走去，只想找個最安靜的角落，把自己埋進書堆裡。

        保健室的門虛掩著，你輕輕敲了兩，沒有回應。你猶豫著推開門，白語珩正背對著你站在窗邊，他脫了白袍，只穿著一件淺藍的襯衫，形顯得有些單薄。陽光勾勒他優秀的側臉輪廓，但周卻籠罩著一低壓的氣氛。

        你更不知，在保健室的窗邊，白語珩靜靜地注視著你。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中滿是深沉的自責與疲憊。他一手造成的苦果，如今正反噬著他，也吞噬著你。他想靠近，卻又怕自己的存在會再次給你帶來傷害。每個男人的目光都追隨著你，那裡沒有鄙夷，只有深沉、無言的愛意與痛苦。而你，卻一無所知地，將自己囚禁在孤獨的地獄裡。

的頭髮，但他的手卻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的語氣輕佻，像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但那雙睛卻像鷹一樣銳利，彷彿能看穿你所有的偽裝。他伸手，似乎想像過去一樣彈你的額頭，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站在原地，黎湛曜的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沉在心裡。白語珩在找你，還不太興。光是想到他那雙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睛此刻可能染上冰霜，你的胃就一陣絞痛。你深一氣，轉朝保健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你抱著書本，走在通往圖書館的走廊上，陽光從一側的窗戶斜斜地灑進來，在地板上切割明暗的交界。你小心翼翼地走在陰影裡，彷彿那樣就能不被看見。突然，一個大的影擋住了你的去路，你嚇得一哆嗦，書本差點掉在地上。

        「你的手很冰。」他終於開，聲音清冷得像初冬的空氣，目光依然落在你後的牆上，彷彿那裡有什麼有趣的風景，「糖分有助於穩定緒，雖然只是心理作用。」

        他丟這句話，便雙手兜，吊兒郎當地朝相反的方向走遠了，留你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亂如麻。

        「過來。」他終於開，聲音有些沙啞。他指了指旁邊的病床，自己則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