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么。

        哦，不对，仇峥没朋友。年纪轻轻就位权重嘛，总要有些不胜寒的设定。

        ——原来王飖也死了，她有些怔愣地想，那还能他的人也就只剩小姑我一个了。

        嗐，成年人总作云淡风轻。

        “说起来，王飖的签名可真难要，”鞠丽瑶一边抱怨一边往沙发走，拎起那只包，左掏掏右掏掏，“他本都不参加活动的吧，臭大牌，非要到电影节现场排队才行，老娘提前了整整三个小时去排的队啊……哎，终于找到了。”她从包里面取来一只透明信封袋，“我一直搞不明白他们怎么能那么快从包里找到东西，直到自己拍了才知，就这么一个优雅取东西的镜，能拍上半小时。瞧。”

        信封袋里是张王飖的写真，平常的奢代言，晚上雨、街灯通明，他打了把伞，又丢了伞赶路，被雨淋成、被光打成一种很贵的效果，上面是一个“飖”的单字签名。

        她还记得签名时王飖笑着解释，名字太难写了，饶了我吧，就一个字行不行？每隔几人就解释一遍，她想他那天一定被饶了很多很多次。

        “他没认我来。”她面无表地两指夹住文件袋，“凉薄的男人。”

        “是你长大了，也长了。”

        “是我变成了个大女。”她撇了撇嘴，松开两指。

        仇峥接过信封袋，瞥了上面的黑速写笔字迹，没评价照片，也没评价字迹，就像接过什么寻常文件一样放屉里。

        那屉里乍一看花花绿绿的，显然不止一张照片，杂志、料，应该还有什么，鞠丽瑶支起上想再瞧，不过一秒，屉一合，无似的切回柜，又变成冷淡风了。

        鞠丽瑶幽幽：“三小时的队啊——亲笔签名啊，哥哥，这都没有奖励吗？”

        “报销旅游还不行？”

        “其实我最近看上了个包……”

        “包？”

        “得货。”鞠丽瑶嘿嘿一笑。“你不是刚赚了一堆时装周？”“能白拿为什么要自己赚？”她眨眨睛，“哥哥，人家好久都没从你这捞到过什么好玩意了。”

        仇峥一阵牙疼的表，“你好好说话。”

        “你送的，意义不一样嘛……而且，我还要去个活动。”鞠丽瑶的珠转了转，“就是为了这个才要买包。”

        “活动？”

        “要男伴。”

        这次仇峥真的有些意外，“你要我跟你去？”

        “你不是最近也没女朋友么？”鞠丽瑶顿了顿，想起那人的耳提面命，要得寸尺。

        “——求你了，很重要的，我还要拍Vlog发网上呢，不用你脸，就……几个侧面，几个背影？”她抿起嘴唇，蹙起眉，耷拉睛，“哥哥，我好不容易集够几万粉丝，上升期小博主很不容易的，不亏，以后你就是铁粉……”

        嗯，仇峥怎么还没反应，这招过期了？

        她牙一咬、心一横，拉过仇峥的胳膊，泫然泣——“你难忍心看我为了找金主爸爸给广告而拍边吗？又要，又要，其实我还没太有……”

        “停，行了……”仇峥疼地打断她，“什么时候？”

        “——周三晚七青寰酒店三层正装要求我打算穿银紧连衣裙化法老线你看看自己想怎么穿和什么车吧。”鞠丽瑶一气说完，手肘重重扣在桌上，一手握拳一手包住，“拜托了。”她心想，对，得寸尺，我也得到。

        仇峥皱起眉，“周三晚真的不行，我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