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飖拍着她的后脑勺一路到后背，轻声，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紧，它好似变成了某种玻璃质地的东西，被攥紧时尚存一丝呼，可随即就被到万米空，手一松，惨然坠地，那柔的小聪明本无济于事，它碎了，不能更彻底。

        原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她抬看了一王飖，他什么时候起连看人的神态和说话的吻，都变得那么像仇峥了呢？平静的、妥帖的，还有一温柔。

        可是他说，都过去了。

        那天鞠丽瑶了个梦，梦见她十三岁那年，海滩、夕阳、爆炒花椒味的晚风、卡牌游戏、一箱汽瓶，还有一个人不停叫她丽丽。

        去年仇峥见面时吐槽她“怎么这么活泼了”，她其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遇见仇峥那年她十三岁，老妈在老家，老爸成日喝酒、打牌、看电视，她基本上成日自闭，没人理，也不理人。小地方消息闭，除了一个电视机，她不怎么知外面的事，所以一碰到两个一看就不属于这里的好看男人，说起话来也就格外自闭。

        王飖是先到的小镇上的，似乎比她还要自闭，她放学时路过汽车站往家走，几乎跟那个年轻男人一路同行——不算同行，王飖走在前面，她在靠后几米，心想个转弯那人大概就要转了，可他就像迷路了似的，只走直，走走停停。有好几次鞠丽瑶都想脆超过他得了，偏偏他又加快了速度，她除非跑起来，否则就超不过去了。

        真烦人，她想，可也真好看啊。

        十三岁的鞠丽瑶还没见过留长发的男人，而那背影好看极了，也陌生极了。不少人都在瞧王飖——任谁都看这人是个外地的，估计迷路了。其实只要王飖肯停来，随便找个什么人问一句路就一定会得到回复，她老家的人还心的，可王飖一句也没问，就闷走，倔死了。

        所以在两天后，仇峥找来的时候，她当即就猜到这人是来找王飖的。

        那天是个周末，她没有作业，转了心思，跟着两人跑到海滩。她个小，很容易就躲在不被注意的几块大石后边，听到两人吵起来了。

        她听不清他们到底吵了什么，甚至不确定这算不算吵，两人声音不，海边风也大，她就是本能地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僵。不久后仇峥走了，她猜王飖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他在那之后就一个人坐在石上，坐了很久、很久，只有她能看见仇峥本没走，就站在离他大概几十，不到一百米的位置烟。她等了一会，等到就要失去耐心，却实在难以在两人视线范围之找到位置逃走。天一暗去，空气更湿，石渗冷意，她被冻得打哆嗦，几乎要连带着讨厌起这两个人了，直到王飖站起来，灭了烟，脆利落地了去。

        ……了去？

        她吓了一，睁大睛，但是没有手机，不知该站起来去救人，还是回家叫人报警。